“阿仇……”常少嬰喃喃的念了句。
副將忙扶著常少嬰,說道:“少主,屬下雖是沒能去那虞冷城走一趟,但夜煙凝宮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定君山上上下下都知道,隻是少主不許人提起。”
常少嬰失魂落魄的連退兩步,他道:“不,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來騙我的,你騙我的!”
“少主,那禦酒仙尋了少主玉佩的樣子去玉石店仿製了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因為他正是已經背水一戰,正是沒有其他活路的禦酒仙想在臨死前掙紮一番,少主,您明察!”
阿仇自是拚進了所有的力氣,說完這些,她竟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副將見常少嬰已是無心戀戰,忙扶著他退後了去並下令撤軍。常少嬰沉默著,任由大批兵馬撤退,他的腦袋裏嗡嗡作響,不知道該要去思考的究竟是夜煙凝是否蠱惑了江南春,還是禦酒仙臨死之前的掙紮!
他的心亂作了一團。現在的他多麼想要一雙眼睛,去看那個曾經深愛的女人的眼,她是否一如江南春說的那般真誠。
但是可惜,他的眼睛再也不能恢複光明。
一路疾行回到了定君山,衛青纓與莊舍人忙迎了上來,與副將使了個眼色,兩人方知此次行軍未與夜煙凝等起衝突,心下便坦然了許多。
常少嬰抓著衛青纓和莊舍人的手,顫抖的問道:“你們給我說實話,北水泊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南春她到底怎麼了,這空氣當中彌散的焦糊的味道,到底來自哪裏?”
莊舍人垂下了臉,想起往事就便沉了心情的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才解釋才好。
衛青纓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但見常少嬰終於問起,他便扶著常少嬰往北水泊走去。路上,他問道:“少主,你可識得這條路?”
常少嬰悵然若失的回答道:“正是去北水泊的路!”
“嗯!”衛青纓應了聲,可隨即,他有些說不清楚的愁緒在喉間哽咽著,糾結著。
常少嬰雖是看不見,但他聞得到這空氣當中的焦糊味道卻是越來越重的,他的心頭一緊,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到了。北水泊到處可見的黑色的焦糊狀泥土,仍然觸目驚心。
衛青纓說道:“將士們正加緊修築這裏,煙凝宮主說,這裏地勢開闊,易攻難守,但若能因地製宜做些機關防築工事,卻也能物盡其用!”
常少嬰沉默。
衛青纓又說道:“本是想在少主回來定君山時就該與少主稟報工事進度的,但是少主那時——”
“即便是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手裏拿的玉佩並非來自我的親兄弟,你們也一如既往的相信夜煙凝所說的話?”
“少主!”衛青纓說道,“本來定君山並不會與其他氏族產生什麼糾葛,但在定君山幾乎要遭受滅頂之災時,夜煙凝宮主鼎力相助,當日她帶領區區五個人就拿下了被歹人控製的定君山,可以說,當時的定君山她唾手可得,但她卻並沒有非分之想,少主,她圖的又是什麼呢?”
莊舍人輕咳一聲,說道:“少主,雖是不知道少主與煙凝宮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糾葛,但煙凝宮主常說,她要還一座一模一樣的定君山與少主,這其中的情誼,卻也是不該去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