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秋餘溫自得了南宮承的賞賜,又因為與海茯苓有了那層關係,他在人族混的可謂是風聲水起,從前海茯苓防著他,不許他進軍營重地,現在有什麼事卻是毫不避諱的一並帶著他。
理由嘛,自然也是好找的,南宮承賞識的人,她海茯苓豈能拒之於千裏之外?!
何況這南宮承已是對秋餘溫百般試探,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秋餘溫自然是比以往更加上心,不但仔細分析每一場戰役,以他對喬遇的脾性可謂是了如指掌,又與海茯苓商議製定了各種防禦措施,確保萬無一失時,這才恍然驚覺,已到夜深。
雖然海茯苓帶了秋餘溫來了這軍中要地,但泗城邊境的防禦要地,卻仍還是有所保留的。
秋餘溫伸了伸懶腰,說道:“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夜深人靜了!”
海茯苓向諸位商議軍情的將領說道:“各位盡可回去休息,夜裏巡邏的將領也一並安排妥當,各位不必擔憂!”
有人行禮退去,另有幾位卻是看上去精神抖擻,並沒有疲憊的感覺。秋餘溫喝了口茶說道:“以前餘溫喝不起茶,如今喝的起這上等茶了,卻是喝了就睡不著了,也罷,咱們幾個便到外頭去走走,賞賞月色吧!”
一句賞賞月色,幾個大老粗竟莫名其妙的來了興趣,海茯苓無奈,也便說道:“如此,那咱們便舍命陪君子吧!”
海茯苓心裏的算盤倒是打得緊,有這許多人陪著,加上自己緊緊盯著,這秋餘溫就便是有什麼動作也做不成!
由此,幾個人便走了出去,自然是月朗風清,別有一番韻味。幾個人邊走邊聊著輕鬆的家常,雖然是在防禦線內走著,卻也並無人去聊這兵事上的話題。
約麼半個時辰,夜深露重,幾個人便紛紛告辭回去休息。秋餘溫對海茯苓說道:“正是要休息了,夜已極深,再不休息明日可沒得精神了!”
說著,秋餘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雖是在泗城之內,秋餘溫也想著把海茯苓送回去,一來君子作風,她一女子行夜路,的確多有不便,二來正是要與她聊聊宮重四的事。
兩個人在月下慢慢的走著,倒是海茯苓先開了口,她問道:“我卻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王妃請講!”
海茯苓歎了口氣,說道:“自從知道夜煙凝這個女人的存在之後,我就很想見見她長的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我,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秋餘溫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自然是王妃更有韻味——請贖餘溫冒犯!”
海茯苓聽著有人這麼誇自己,心裏自然是高興,她徑自的向前走著,說道:“若是我家夫君能看到茯苓十分之一的好,茯苓也便心滿意足了!”
“王妃為何會有此感慨,王妃與泗襄王的感情比之天高,比之地厚——王妃又怎可在這裏妄自菲薄,餘溫才疏學淺,但也明白長情這兩個字的深意,王妃卻是言重了,泗襄王許是並不懂得表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