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些怪獸猙獰的表情,可不就是夜冥幽那無可救藥的表情一樣嘛,我猜,他現在一定也像這些怪獸撕咬自己同類一樣,他在過度消耗著自己的體力!”
淩夜修深知就這麼看下去不是辦法,他拉了拉落夜塵心的胳膊,道:“我們再行了法術掩護自己,再往前去瞧個仔細!”
落夜塵心堅定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這一次卻是並未有拒絕的神情。
兩個人行了法術遮掩著自己,一路悄悄前行,他們從怪獸兵團的邊上擦過,越是到了那些怪獸跟前,越是覺得他們可怕而且可悲。
縱使沒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他們卻仍是鮮活的生命。
然而這可悲的生命並不能由著自己操控。
兩個人繞過了怪獸兵團,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恰前麵有些柴草堆著,兩個人便匿在了那後麵。
正是看到了白丹屏與夜冥幽爭吵的天翻地覆。
落夜塵心心裏打鼓:這白丹屏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跟夜冥幽大吵大嚷,也不怕他捏碎了她的腦袋。
隻聽見白丹屏怒氣衝衝:“你說,你可曾喜歡過我?”
夜冥幽冷冷的笑,他惡狠狠地叫道:“瘋女人,什麼情啊愛的,都是狗屁,老子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老子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喜歡,老子要的是這天下,這天下!”
“要你的狗屁天下去吧,我白丹屏不伺候了,你一再的欺騙,以為我白丹屏是傻子嗎,你要我現在就照著你說的做,你受了什麼傷,你當我不知道嗎?!”
白丹屏也冷冷的笑,她抱著胳膊,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夜冥幽,“你讓我學那邪門法術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為何會單單讓我學,為何會偏偏挑中了我,你怕是一早就想到這種時候,要我來替你承擔這些痛苦吧?!”
“住嘴,賤人,賤女人,你再多說一句,看我不捏爆你的頭!”夜冥幽吼道,可是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他盤腿坐在地上,打坐坐好,可是內心卻極其暴躁,他無法安靜下來,無法安靜的調息真氣。
四周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黃土也更加的荒涼,連風都靜止了,像是在聽這一場相互折磨的爭吵。
白丹屏忽然哈哈大笑:“夜冥幽啊夜冥幽,你真的讓我很難過啊,曾經我懷了你的孩子,傻傻的白丹屏竟然會以為從此會躍上枝頭做鳳凰,可是你呢,你看到我們的孩子就那麼沒了,連一句暖心的話都不曾說,可笑啊,可笑啊,夜冥幽,像你這種冷酷的人,根本就不會有孩子的,你根本沒有這樣的福氣!”
“住嘴你這個渺小可悲的女人!”夜冥幽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滿是憤怒,充滿了血絲,他狠狠地盯著眼前那些撕咬著同類的怪獸,突然發出詭異的笑聲。
“白丹屏,你以為我給你學的是什麼法術,隻要你學,就必須要聽從我的號令,否則,你遲早會死在自己的手中,就像——這些怪獸,噓——聽,仔細聽,這種美妙的聲音,是不是特別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