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錦麵無表情，夏知否又抓著眼前霍崢野的胳膊：“你說呢，老部長年紀大了，沒站穩或者沒有走好——”
“阿否。”霍崢野將她輕輕摟在懷中，感受著身體裏的柔軟細膩，溫柔的拍著她的背：“沒關係的。”
“怎麼會沒關係？那是一條生命啊。”夏知否癱在霍崢野的懷中，雖然外麵刮著風，心中卻溫暖如初。
隻是想到了隨意做出離開選擇的人，還是有些內疚。
如果我當時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就好了。
如果我當時多問了一句，多幫他說句話，或許就好了。
如果。
如果。
眼看時錦還在天台四處勘察，夏知否站在天台口有些好奇道：“時總，發現什麼了嗎？”
時錦走到老部長自殺的地方，看到對方用石頭壓著一堆A4紙，立刻小跑過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指間觸及那些傳單，一整邪風像是有目的一般，突然吹過來，將整堆紙吹向了天空。
時錦下意識握著防護欄低頭望去——
下麵烏壓壓的到處都是人。
每個人的腦袋都是像螞蟻一般得到小黑點。
此時這些人抬起頭，都在揮手尋找著飄落在空中的白色傳單。
而樓下兩輛警車閃著燈，已經來了製服警察將現場包圍。
其中一個正在聽著雯雯介紹，正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她曾經見過，是個非常厲害的警察。
時錦腳下一軟，竟然也有種幹脆就這樣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
“時總。”
身後忽然傳來低沉的男聲。
霍崢野抓著對方的胳膊，讓時錦在風中勉強站穩。
他跟著對方看到下麵眾生的好奇看戲表情，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上麵風大，我們先回去吧。”
時錦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地麵也軟軟使不上力氣。
“霍總。”時錦站在風口，長發隨著風在空中飄散。
眼神卻沒有了一點點的光芒。
“時總....”霍崢野將夏知否護在身前，先護著她離開天台。這才轉身抬起手幫著扶了時錦一把：“這次，你要吃苦了。”
樓下的人們看到天空飄來的傳單，就像是看到一個非常好看的電影一般。
所有的記者們亢奮起來，奮力的跳起來抓著一張張傳單。
嚴停抬手抓到一份，隻看到白紙上隻寫了一句話“XX出版道德淪喪逼人跳樓”。
“嚴停，這次的事情對我們公司影響很大，你——”雯雯本想叮囑，隻是話快要出口前又覺得過於插手別人的工作終是不妥當的。她歎了口氣：“你辛苦了。”
“沒事。”
話音剛落，嚴停將紙片塞進懷中口袋，招招手，找了幾位關係近的同事：“一隊和我去天台勘察，二隊跟著雯雯去公司內部找員工了解，盡量看看有沒有目擊者或者比較了解情況的。留兩個人在這裏等法醫。”
未等大家答應，嚴停想想又轉過身，衝安保部門道：“你們也找幾個人把這裏隔開。要不然記者拍了帶有指向性的視頻，影響不好。”
看到時錦麵無表情，夏知否又抓著眼前霍崢野的胳膊：“你說呢，老部長年紀大了，沒站穩或者沒有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