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還有師爺在,也不能拿他如何,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俊兒此時猛地向南宮銘撲過來,雙拳憤怒的打著他的身體,嘴邊不住的怒罵,“為什麼不救我爹爹,你明明有能力救,為什麼不救!”
俊兒的做法讓幾人都很意外,方才的情形他們也都看在眼中,可俊兒卻是這般想的。
小陶子看不下去,上前將俊兒拉到一旁。
“怒要相信三位爺,他們肯定能將師爺救出來的,你且放下心來。”
不料俊兒卻一把推開了小陶子,憤恨的瞪著他。
“你懂什麼,你沒有爹爹又怎麼能感受到我的痛苦!”
“你為什麼不讓他先救我爹爹!為什麼要先救縣老爺!”
小陶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俊兒,好似從沒認識過他一樣。
兩人打小一起長大,彼此互相幫忙,雖不是親兄弟卻早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可是今日卻生了這樣的變故,這到底是怎麼了?
陸越亭看著俊兒的情緒無法控製,隻得伸手敲向了他的後脖頸。
小陶子的眸子裏含滿了熱淚,抬頭委屈的看著南宮銘。
南宮銘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將他拉到身邊來,“日後就跟著我吧,我去哪裏你就去哪裏。”
小陶子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陷入昏迷當中的縣太爺,不忍心的抹了把眼淚隨後便離開了。
幾人回到營地,陸越亭才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你給花舞的藥是從何而來,你不是說沒有辦法治療麼,那為何又......”
南宮銘淡漠的開口,“那隻是一瓶毒藥罷了,不過剛好能夠壓製他體內四處流竄的真氣讓他不那麼難受,隻是時間一長便會成癮,身體也會越變越差。”
陸越亭了然的點頭,花舞到底還是毀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既然想要,那我便給他就是,左右都會置他於死地,沒什麼區別。”
花舞的神色看起來很是冷酷,好似他口中提及的就是一個螻蟻,不管生死都沒有所謂。
陸越亭突然覺得有絲悲涼,人當真都是會變得,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都很純真,可到了卻成了這個樣子。
小陶子受了驚嚇便早早的去睡了,睡夢中還在哽咽。
打小就沒了父母,這種事不是誰都想經曆的,俊兒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如此說話傷到了小陶子的心。
由此可見他平日裏是什麼樣的為人了,枉他們之前還覺得他不善言語卻是個善良的孩子。
沈越對此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南宮銘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是目光再與陸越亭觸及時有幾分悵然。
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如今卻逍遙法外,絲毫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還想著造成新的過錯,這屬實讓人氣憤。
雲霓一行也一無所獲的回來,隻不過回來的途中卻抓到了一個寧狗麾下的士兵。
陸越亭去看了眼,竟發現正是他見過的那個侍衛。
這世界可還真是小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