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把粥放到桌子上，就離開了。老爺什麼都沒有說。”
莫言非一挑眉，“你沒看到魯老先生喝粥嗎？”
“沒有。”
莫言非凝視著小芸，“那粥碗你沒收回嗎？收回時粥少了多少？”
“當時亂糟糟的，我不記得粥碗的事情了。”小芸想起那時的情景，臉色又變得蒼白。
“你們是怎麼發現魯老先生不對的？”莫言非問道。
張嬸說道：“二少爺、三少爺趕回來，到老爺房間發現老爺又吐了好多東西。想送老爺去醫院時，發現老爺已經不行了。”
莫言非輕輕點了點頭，“是啊，亂糟糟的誰還會在意魯老先生吃了什麼。”
張嬸正色說道：“莫小姐，我做的綠豆粥，我們大少爺也是喝了的，沒有問題的。”
莫言非一笑，“我知道，魯老先生有恩於你，你怎麼會害魯老先生呢。”
莫言非轉頭對小芸說道：“你年紀還小，沒考慮換一份工作嗎？”
小芸抬頭看了一眼莫言非，“我沒讀過書，不會做其他的。”
“商店的服務員，也不是非要讀過書的。我未婚夫準備開一個俱樂部，那裏正要招一些漂亮的女服務員，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小芸難以置信地看著莫言非，不知道莫言非安的是什麼心。
莫言非笑著對田翠苗說道：“大太太，我可沒有挖魯家牆角的意思。我不知道魯家給小芸開多少工錢，我隻是覺得一個小姑娘還是出去打一份工，開開眼界的好，你說是吧？”
田翠苗一挑眉，“小姑娘是需要開開眼界，免得總是盯著主子家的男人。”
莫言非心裏一驚，她忽然覺得田翠苗能活到今天還真是不容易。
張嬸沉著臉說道：“多謝莫小姐的好意思，小芸年紀還小，我不打算讓她離開我單獨做事。”
莫言非一笑，“也是，當娘的怎麼會舍得自己的閨女去做服務員。”
田翠苗不屑地說：“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張嬸臉色一變，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先下去了。”
張嬸說完，和小芸一起走出堂屋。
莫言非等她們走了之後，對田翠苗說道：“大太太，你對張嬸好像有些不滿。”
田翠苗冷哼一聲，“哼，我不滿有什麼用，我公爹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偷偷給了她們多少東西。現在公爹也死了，她們還不自覺點主動離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莫言非笑了笑，“要是我，也舍不得離開這豪宅大院。”
“舍不得也得有這命啊。”田翠苗一臉鄙夷，“那丫頭從來的那天就惦記老三，她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呢。我一打眼就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也不想想，老三能娶個丫鬟嘛。”
莫言非的眼睛亮了起來，“小姑娘都愛做灰姑娘的夢。”
田翠苗沒聽過灰姑娘的故事，但她明白莫言非的意思，“烏鴉變鳳凰的事兒怎麼可能是真的。”
“是啊，怎麼可能。”莫言非笑著說道，“大太太，大爺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