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嘀咕道:“他這聲姐夫,還真是沒白叫。”
張四爺一笑,“如果他直接跟我開口要十塊,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
莫言非歎息一聲,“還是你聰明啊,拿五塊錢把他打發得樂嗬嗬的。”
張四爺在莫言非耳邊說道:“記住,永遠不要讓對方先開口。買東西也是一樣,不要期望對方會給你個合理的價錢,你要先說出你心中的最低價。然後看對方的反應,再決定是咬死不變,還是稍微調整。”
莫言非感慨:“生意人心眼兒就是多啊。”
張四爺摟著莫言非,“無論是不是生意人,人生就是這樣,主動權一定要攥在自己手裏。”
莫言非仰起頭看著張四爺,“你讓我怎麼攥?”
張四爺握住莫言非的手,“我拉著你的手呢。”
莫言非委屈地喃喃說道:“我也告訴自己,男人在外應酬是避免不了的,不要多想,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張四爺輕聲說道:“沒有別的女人。”
“沒有別的女人,你怎麼會回家換衣服,還洗了頭發?”
張四爺耐心地解釋道:“我回到家,原本不打算這麼晚來找你,所以就洗了澡。可聽見李嬸問白宏,你怎麼樣了。白宏說剛才見你,你無精打采的。我怕你再發燒,就又過來的。”
莫言非明明知道張四爺這話裏摻了水,卻還是裝著感動的樣子,把頭靠在張四爺身上,“你以後要一直對我這麼好。”
“那是當然。”
張四爺心理也在揣測著,這丫頭今天鬧這一出的目的是什麼?
莫言非慢悠悠地說道:“宗澤,祁子晉中午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他對玫瑰坊要開偵探俱樂部很感興趣,問我需不需要合夥人。”
“不需要。”莫言非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可不想跟他摻和到一起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跟他說了,這個俱樂部隻是你結婚之後打發時間的,並不是以贏利為目的,所以不好意思讓他跟著白玩。”
莫言非又問道:“你們中午就說這些?”
“還聊了幾句戚蘭旋,我看祁子晉是真動心了。”
莫言非思索著,“可戚蘭旋家在上海,他們這一南一北的,有點遠吧。”
張四爺一捏莫言非的臉頰,“你真是愛『操』心。你若是閑著沒事兒,想想我們自己的生意好不好。”
莫言非懶懶地說,“生意有你做主,我有什麼好想的。”
“這玫瑰坊既然要開偵探俱樂部,就需要你做主了。你先要想想,這俱樂部活動的日期定在周幾,遊戲的規則是什麼。頭兩次聚會你要拋磚引玉,如何拋這磚,都需要考慮。”
“哎呀,太複雜了,我不管。”莫言非開始耍賴。
張四爺皺了皺眉,“哎,你原來不這樣。”
莫言非雙手搭在張四爺肩頭,“原來我隻能靠自己,現在我不是有你了嘛。”
張四爺無語,以前莫言非隻是天生膽子,但被莫誌遠訓練的,個『性』獨立,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很多。跟張四爺在一起時,雖然單純,卻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