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城,一夜之間白了頭發。
從那以後,葉城每隔幾日就會到寒冰洞中,坐在她的屍體麵前和她絮絮叨叨各種瑣事。
魔教現在和慕家交好。
葉城時常去慕家看慕青衣,因為他知道褒姒很喜歡這個弟弟,他對慕青衣很好,常把他帶來幽城看褒姒。
慕青衣的武學天賦也很好,不比他姐姐差,再加上時常有慕家眾多高手和魔教高手給他喂招,他的實力可謂突飛猛進。
一晃眼,十年過去了。
本才三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的葉城卻覺得他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而慕青衣也已經十四五歲了。
這日,慕青衣來尋葉城,在後山找了許久,才在一處懸崖邊上找到他。
葉城一襲黑衣坐在崖邊,視線空茫地落在懸崖下麵霧靄重重的地方。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你說,你姐姐她是不是已經去投胎了?”
慕青衣站定,看著他白如雪的發絲,欲言又止。
葉城卻似乎並不是和他說一般,隻是想自己找個發泄的渠道:“那日我感覺到不對時,就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的,那她或許就不會死。”
但其實,他再清楚不過那一天褒姒分明一心求死,那一劍她明明可以躲過要害的。
隻是這答案太殘忍,他下意識就將它忽略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就算她真的恨那些門派入骨,也有許多其他法子來收拾他們,為什麼她要那麼極端,以死來激化矛盾?
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她眷戀的東西麼?慕家不是她最在乎的麼,她真的放心慕家之後的發展?
葉城笑起來,依然俊美的臉上全是滄桑,“她肯定是氣我不停逼她嫁給我。”
慕青衣終於聽不下去,“葉大哥,姐姐她看到你這樣子一定會很難過的。”
慕青衣不懂,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會因為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雖然,葉城是為了他的姐姐,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很優秀。
但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子如何能懂得這個中酸甜苦辣呢?
“哈哈。”葉城仰頭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酒,“青衣,你太不了解她了。”
“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心的。”既然沒有心,又怎麼可能會為他心疼?
可是,他還是那麼放不下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遇到褒姒之前,他從不知自己竟也是個癡情種。
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隻能一遍遍回想和她初遇相處的點點滴滴,才能勉強入睡。
而在夢中,她容貌鮮豔生動,一襲紅衣如嫁衣般,站在月光下衝他嫵媚的笑。
一如初見。
嗬。
人生若隻如初見。
每次從這個夢中醒來,他的枕頭都是濕的。
有時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就是個女人麼,還是個不喜歡他的女人,他又何須為她要死要活。
可是,做不到。
把她從心裏麵剔除,就宛如讓他剝皮剔骨一般,實在太難了。
她的音容笑貌早已滲入他的骨髓靈魂,如何剔除?
而葉城,一夜之間白了頭發。
從那以後,葉城每隔幾日就會到寒冰洞中,坐在她的屍體麵前和她絮絮叨叨各種瑣事。
魔教現在和慕家交好。
葉城時常去慕家看慕青衣,因為他知道褒姒很喜歡這個弟弟,他對慕青衣很好,常把他帶來幽城看褒姒。
慕青衣的武學天賦也很好,不比他姐姐差,再加上時常有慕家眾多高手和魔教高手給他喂招,他的實力可謂突飛猛進。
一晃眼,十年過去了。
本才三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的葉城卻覺得他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而慕青衣也已經十四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