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臉色越發嚴肅,不行,阿姒的身體狀況太奇怪了,難道是她受損的血脈還未修複好的緣故?
早知道,他之前在寺裏時就不應該偷懶不常去藏書閣的,若他現在懂得再多些,他就不會隻能眼睜睜看著阿姒難受而毫無辦法了。
這麼一想,無妄更愧疚了,他看著褒姒難受的滿頭大汗,兩鬢都被汗水打濕,黑發一縷縷地貼在她白裏透紅的雙頰,她身上貼身的薄衫被流出的汗水打濕又蒸發。
他擔憂又愧疚地拉住褒姒的手,替她擦去臉上的香汗,自責道:“是我不好,我應該再讓你多喝幾次銀絲草熬的湯汁的。”
提到銀絲草,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辦法。無妄狠狠心,拒絕了褒姒的挽留,道:“你再忍忍,我去給你采銀絲草,很快的。”
他從榻邊站起,就欲往外走,褒姒恨的牙癢癢,她活了這麼多年就沒這麼憋屈過!!
這具身體實力沒無妄強,掙不開他的禁製,而她自己元魂的力量又受到這個世界規則之力的壓製,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妄的背影飛快遠去。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那磨人的本能驅使著她去找點什麼來緩解身體內部的瘙癢,可是她隻能徒勞地在榻上滾動 。
褒姒唇瓣都被她咬得破皮出血,口腔裏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她眼裏不受控製地留著淚水。
就在她準備強製壓抑這次的發情期時,門口光線一暗。
無妄出門後,就見到裴煜站在竹林處,他垂著頭,寬大的重劍被他抱在懷中。
無妄忙走過去匆忙和裴煜交代幾句,就禦風離開萬劍門,往數百裏外的銀河而去。
“阿姒血脈受損,現在在屋中很是難受,我去給她采銀絲草藥來,煩請你去後麵打點水來替她擦擦臉。”
裴煜本想喚住無妄,他剛才仔細想了想,覺得褒姒這種情況不像是血脈受損,到更像是……發情期的到來。而且銀絲草生長在銀河邊沿,少之又少,哪裏是說采摘就采摘的?
但無妄速度實在太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他眼前。
裴煜站在那兒看著無妄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天邊,他看著不遠處敞開的門扉,似乎可以看到室內榻上女子玲瓏的身姿,鼻尖朦朧縈繞著那股讓他幾欲發瘋的香味。
裴煜躊躇片刻,還是轉身去了後院,在井中打了一盆水。
他端著水往那間屋子靠近,一踏進門檻,一股濃鬱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他隻覺得身體內剛被壓製下去的火焰又一下子燒起來,以比之前還迅速的速度燃至他的四肢百骸。
裴煜心裏一個咯噔,不敢往室內再走半步。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預感,仿佛進入這屋子後會發生點什麼難以控製的事。
他正欲端著水盆往後撤,耳畔就聽見一聲柔的快滴水的呻.吟。
“無妄……我難受……”
褒姒虛弱地抬頭,雙眸中充盈著淚水,讓她一時看不清進來的是何人,她下意識喚了聲無妄。
無妄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臉色越發嚴肅,不行,阿姒的身體狀況太奇怪了,難道是她受損的血脈還未修複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