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璽濃眉一皺,就要拒絕,褒姒卻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

“我和楚越離婚,白柔……哦你可能不認識她,她是楚越愛的人,她知道我和楚越要離婚了,一定會跟著楚越一起來的,她對我有很大敵意,上一次就差點對我動手。我身體不太好,”

說到這兒,褒姒喘了口氣,又低低咳嗽幾聲:“我這半個月來一直待在家裏不出門,就是上次被她刺激到,一直在養身體。”

她說的基本上是事實,不過受到的刺激不是來自白柔,而是楚越。

褒姒說完這一番話,季璽久久沒有出聲,若不是手機屏幕上顯示仍在通話中,且她也能聽到他呼吸聲,她險些以為季璽沒在手機邊了。

半響,就在褒姒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時,季璽才遲疑著道:“我明天要上班……你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漆黑有神的眼睛在台燈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碎光,褒姒點了點唇瓣,勾起得逞的笑意:“唔。明天早上。”

季璽想了下民政局早上的上下班時間,道:“我大概會在民政局快下班時才會過去,你……”

“沒關係,我等你。”清脆的聲音果斷道。

季璽:“……這幾日外麵溫度很高,我記得民政局斜對麵有一家咖啡廳,到時候你們辦完手續我還沒到,你就去那裏等我。”

“好。”

……

直到掛斷電話,季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就答應摻合進人家家事裏麵了。但一想到褒姒可能會被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欺負,他就覺得不舒服。

雖然他不覺得褒姒會真的被那個白柔欺負。不過從她剛才一番話中,季璽莫名篤定,那個女人一定去褒姒麵前挑釁過。

在這個圈子裏,這樣的事例實在不算少見。

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很不像是會為楚越而難受的,但她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卻是事實。

季璽告訴自己,他是怕褒姒出了什麼意外,給警局增加工作量。這樣一遍遍催眠下,他才按捺住心中不合時宜的蠢蠢欲動,陷入睡眠中。

或許是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向來極少做夢的季璽今晚破天荒做了一個夢。

而且還是一個極為香豔、極為逼真的夢,明明隻是一個虛幻的夢境,他卻有種身臨其境之感。

夢中的地點是在他前一日白天才去過的公寓門口的走廊,主人公是他和……那個才堪堪交談過兩次的女人。

他在褒姒公寓門口按門鈴,沒一會兒,褒姒開了門,明明是大白天,室內卻一片昏暗,走廊與公寓客廳在玄關處分割成兩個世界。

她穿著黑絲吊帶裙,一半身影在光線中,一半身影沒入黑暗。長發披散下來,幾縷卷發恰好垂在白細嫩的肌膚上,一雙玉足踩在門口的地毯上,揚起的臉頰上一雙明眸含情帶水。

季璽倏地睜開眼,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摁亮枕頭旁的台燈。

季璽濃眉一皺,就要拒絕,褒姒卻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

“我和楚越離婚,白柔……哦你可能不認識她,她是楚越愛的人,她知道我和楚越要離婚了,一定會跟著楚越一起來的,她對我有很大敵意,上一次就差點對我動手。我身體不太好,”

說到這兒,褒姒喘了口氣,又低低咳嗽幾聲:“我這半個月來一直待在家裏不出門,就是上次被她刺激到,一直在養身體。”

她說的基本上是事實,不過受到的刺激不是來自白柔,而是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