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身為帝王,她的這份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單純’十之八九是假的。

隻是讓江蘊想不通的是,以往女帝一看上哪個美人,那麼不出一日,那個美人就會被送進宮中,怎麼到了他這兒,她非但沒讓人來帶他入宮,甚至好幾日都沒來看他一眼。

若說是礙於他師兄洛宸的麵子,褒姒不好下手,江蘊是一點也不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倘若褒姒真的派人來接他入宮,他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因此對她產生惡感;但有了曾經那些少年例子在前,又有褒姒那晚的話在後,她對他的這種不聞不問在這種對比下,就讓江蘊莫名有點不是滋味起來。

於是,鬼使神差地,江蘊借著昏暗的天色,從皇宮偏僻的角落,一路偷偷尋來,終於在昭華殿人最少的時候混進室內,還沒等上多久,就將褒姒等回來了。

看著少女穿著華貴的衣裙,梳著精致的發髻,畫著漂亮的妝容,一步步走進來,離他越來越近,江蘊發現他本來止水一般的心跳聲似乎也隨著她的步伐開始跳動,他躲在那兒,一呼一吸間都能聞到屬於褒姒的味道,在她踏進門檻時終於按捺不住,亂了呼吸。

看著褒姒將丫鬟們支開,江蘊就知道她發現室內有個外來人,於是她轉身關門時,江蘊不知哪裏生出的衝動,竟然一個掠身,到了她身後,兩個人隔得那麼近,他輕輕抬手就能攬著她的細腰。

在褒姒靠進他懷中時,江蘊想,難道她認出我了?不,他很快否定這個猜測。那麼她這麼隨意不設防地與他親密靠在一起,是因為把他當成什麼人了麼?

這麼一想,江蘊不由得心生抗拒,江蘊想閃開,又怕讓她跌倒受傷,於是隻能呆立在那兒任褒姒靠著。

很長一段時間沉寂後,還是向來淡漠寡言的江蘊沉不住氣,率先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氛圍,他說道:“阿姒你似乎一點都不好奇來人是誰?”

“因為我知道是你呀。”褒姒笑語晏晏,語氣歡快,讓江蘊隻是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想象到此時她麵上定然是含著笑意,狹長含情的雙眸裏明亮婉轉。

江蘊心生歡喜,又有點不忿,“如果是別的人,你還會這麼放心麼?”

聞言,褒姒捂唇笑起來,她懶洋洋轉身,仰起頭來,在黑暗中她隻能模糊看見江蘊流暢的臉部線條,“當然不會。因為是阿蘊,我才敢將後背交給你嘛。”

情話總是動人心,哪怕說出的情話並不會有付諸行動那天,但隻是這麼聽著,在有情人耳中,就是世間最美妙的樂音了。

江蘊被她這句話說的通體舒泰,連清冷的容顏上也緩緩露出笑意,雖然室內黑漆漆,但褒姒依然敏銳感覺到從江蘊身上散發出的蕩漾氣息。

褒姒伸手拉住江蘊垂在一側的修長手指,兩人往一旁的桌案走去。讓江蘊坐下後,褒姒借著月色,找出火折子將嬰兒手臂粗的蠟燭點亮,橘黃色的燭光發出劈啪的聲響,很快燃起來,將室內照亮。

當然,身為帝王,她的這份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單純’十之八九是假的。

隻是讓江蘊想不通的是,以往女帝一看上哪個美人,那麼不出一日,那個美人就會被送進宮中,怎麼到了他這兒,她非但沒讓人來帶他入宮,甚至好幾日都沒來看他一眼。

若說是礙於他師兄洛宸的麵子,褒姒不好下手,江蘊是一點也不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倘若褒姒真的派人來接他入宮,他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因此對她產生惡感;但有了曾經那些少年例子在前,又有褒姒那晚的話在後,她對他的這種不聞不問在這種對比下,就讓江蘊莫名有點不是滋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