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摸著下巴,一副苦惱的樣子:“是給齊相還是給洛相,朕還沒想好呢。”

齊子餘瞳孔一縮,慢聲道:“前兩年是臣一力布置的秋獵,洛相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唯恐不能勝任,擾了陛下的興致。”

褒姒配合地點頭,“齊相思慮的很有道理,不然,今年秋獵交於你和洛相一起罷了。”

齊子餘呼吸驟然一緊,果然,不知為何,陛下對洛宸態度轉變了許多,而對他似乎不如原來那般信任了。他捏了捏拳,“洛相最近忙著選秀之事,再將秋獵之事托付與他,於洛相而言怕是太過勞累了些。”

齊子餘口口聲聲都是為洛宸身體著想,倒是讓褒姒不好拒絕。

褒姒憐憫地看著齊子餘,已經放棄要拉他一把的念頭,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權力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往洛宸布下的陷阱中踩,到時候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也沒人會將他救出來。

褒姒可有可無地頷首,“齊相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今年秋獵就隻能繼續委屈你多辛勞一些了。”

得到想要的結果,齊子餘冷硬的五官也融化些許,他站起來彎腰,“這是臣份內之勞。”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別的事,齊子餘才迫不及待地離開。

待他離開後,褒姒看著桌案上的圖冊,讓小安子去把明月請過來,而她繼續興趣缺缺地翻看圖冊。

很快,板著一張臉的明月走進來,“陛下。”

褒姒沒抬頭,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你先坐,朕馬上看完了。”

明月畢竟是習武之人,而且是皇室精心培養的暗衛,自然內力深厚,他視線下移,就依稀看見桌案上畫著的人物圖,轉念一想,便知道那是什麼。

明月微微挑眉,在靠近門那邊坐下,褒姒翻完圖冊抬頭時就看見他坐在離她最遠的地方,目不斜視地看著眼前的地板,她抽了抽嘴角。

“今年的秋獵你作為朕寵愛的侍君之一隨同前往,貼身保護我。”說是貼身保護她,其實隻是個幌子罷了,但具體要讓明月做些什麼,就得要那時候再仔細和他說了,她可不希望這一念之差導致計劃出錯。

明月訝然抬頭,似是沒想到她真的會像那天說的那樣,會把他當成暗衛來看,而不是拿這個當借口,逼他留在宮中。

“怎麼?不願意?”女人的聲音沉下去,話語依然不急不緩,麵上甚至還有點溫和的笑意,但那種常年身居高位浸染出的威壓向明月壓去,像是一座厚重巍峨的大山,讓他呼吸一滯。

明月下意識跪倒在原地,恭敬道:“屬下遵命!”喊完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從內心深處對她敬重起來。

以前雖然對她的命令做到令行禁止,但大部分原因隻是因為她是女帝,是他效忠的主子,他從小被培養成為她手中的尖刀,換言之,誰是皇帝,他就效忠於誰,對於這個女帝,不隻是他,與他同批的暗衛看著她荒唐的事,心中都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在裏麵的。而此刻,常年遊走在生死邊沿的明月敏銳感受到褒姒平淡話語下洶湧的殺意,讓他發自內心對她產生了真正的臣服。

褒姒摸著下巴,一副苦惱的樣子:“是給齊相還是給洛相,朕還沒想好呢。”

齊子餘瞳孔一縮,慢聲道:“前兩年是臣一力布置的秋獵,洛相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唯恐不能勝任,擾了陛下的興致。”

褒姒配合地點頭,“齊相思慮的很有道理,不然,今年秋獵交於你和洛相一起罷了。”

齊子餘呼吸驟然一緊,果然,不知為何,陛下對洛宸態度轉變了許多,而對他似乎不如原來那般信任了。他捏了捏拳,“洛相最近忙著選秀之事,再將秋獵之事托付與他,於洛相而言怕是太過勞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