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吳靜柔住所,不見其人,他再讓人查探,很快就查出她上午在醫院離開後就回了父母的家裏。他讓慶仔調轉車頭,車子直奔順義區吳家大宅。欲到吳家大宅,最近的路必先經過陸園,他的車子過家門而不入,直至到了吳宅才停下。
吳靜柔聽說陸振宇來了,喜出望外,不顧在家中正和吳母說話,就趿著拖鞋出來迎接。“宇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不管我,你能來我好開心!”她像往常一樣跑到他近前就要撲進他懷裏。像往常,他一定會扶住她的雙肩說:“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像個小孩,站好!”但這次她卻沒成功,而是被他輕巧的避開了去,然後撲了個空,身子一歪差點踩空摔下主屋前的台階。等她穩住身形後,抬頭再看見他一臉冷峻的表情,哪裏還有平日的溫柔和煦?
“宇哥哥……”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欲拉他的袖子。
陸振宇再一次避開了她的手,就連聲音也失了往日的溫情,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我有事找你,你是想我在你爸媽麵前說,還是單獨說。”
她炫然欲泣,“宇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突然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你眼裏全無半點憐惜,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為什麼你自己知道!”他冷冷打斷她,抬頭見吳媽從主屋裏走了出來,便上前兩步,淡淡打招呼:“吳太,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以往,他一直是稱呼吳太“伯母”的。於是此言一出,吳家大小兩個女人都變了臉色。
陸吳兩家算是世交,又是曾經住過一個大院的家庭,陸鵬飛和吳老,陸夫人和吳太,陸振宇和吳家兩女,曾經都是親密無間的來往著。雖然如今陸鵬飛去世了,但陸振宇自身有出息,年紀輕輕就成了實權在握的少將,在陸鵬飛去世後儼然和吳老成了政壇軍界的盟友。而陸夫人和吳太,至今都時常出外購物,一起搓麻將,一起約上一幫老姐妹品茗聚會。憑兩家的關係,怎麼著也不至於如此陌生和距離地稱呼她“吳太”。
吳靜柔臉色蒼白,聲音微顫的問他:“宇哥哥,你怪我了嗎?你生我的氣了嗎?”
吳太眉頭微皺,但很快就舒開了,輕問:“怎麼回事?昨天我和你媽才聊起你,怎麼今天對伯母就這麼陌生?”
“世伯母請見諒,我不能讓吳靜柔小姐再自我催眠,以為我和她還有任何可能,所以以後也不能再稱呼伯母。”
“發生什麼事了?”吳媽顯然被瞞在鼓裏,“還有,你居然說‘吳靜柔小姐’?”
吳靜柔連忙上前,將吳媽往裏屋推,“你先進去,我和宇哥有事要說,等下再去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