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麵見多了,不冷也靜了。”她淡淡說,“既然你不怕自曝身份了,為什麼不解開我的眼睛上的布?”不知為什麼,她現在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直覺必須馬上脫身才行,但是手腳被綁,眼睛被蒙,實在無用力之地。
“當然不行。你以為他們為什麼從頭到尾用黑布蒙著你的眼?”江昆自問自答,“並不是怕你知道了路線或者逃跑,而是防止你的催眠。普通人並不知道你的催眠術,我卻知道你的催眠術已經到了隨便一眼就能左右人思想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讓任何人看你的眼睛都不是明智的行為。”
這老狐狸,看來對她做了不少了解。原本她還以為他隻是要借家屬的牽製力報複陸振宇這麼簡單,沒想到他是深思熟慮之後布的局。她說:“你這麼處心積慮綁了我,就算報複了陸振宇,也逃不了國家的製裁,等待你的隻是一條不歸路。”
“哼!二億美金我已經拿到了,一會把姓陸那小子做了,我就可以離開中國,到了國外,國家如何?政府又如何?”
“逃出國就奈不了你何?如果這樣就能逃出升天,賴昌星也不用被遣送回國了。你如果殺了陸振宇,不說別的,光軍方就不會放過你。即使總參情報局不是世界第一的情報部門,要追你到天涯海角還是很輕鬆的。”安遠琪滔滔不絕,誌在激怒他。一個人在狂怒的時候,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雖然也很容易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但她要反客為主,就必須兵行險著。
江昆冷笑說:“總參情報局又如何?全世界的國際刑警出動我也不怕。”
“口氣這麼大,是不怕還是自以為是?”安遠琪頓了頓又說,“即便國際司法組織動不了你,多的是其它方法對付你。你以為你買通了****,就能夠偷安一隅?需知道****組織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現在他們和你連成一氣,是有利可圖,若是遇到更大的利頭,他們也可以反臉不認人。”
“無知小兒,你以為區區幾句話就能嚇到我?”
安遠琪搖搖頭,“我不是嚇你,是給你忠告。世界通緝犯約翰的名頭你聽過吧?他潛逃了十年,最後還不是莫名其妙裁了大跟頭?據說他死了之後他的家人全部被其它****分子賣去了黑市,你難道想你死後,讓你在加拿大留學的兒子媳婦也受到同樣的待遇?”
“哼!你繼續說吧,別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江昆冷哼一聲,“不用多刻唇舌,乖乖給我呆在這裏,一會就有好戲看了。”他說罷就離開了房間。
隨著門砰地一聲關上後,確定房裏再無其它人,她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沒能激得他失控,至少也把他氣跑了。怕房裏裝有監控,不敢現在用衛星通訊裝置聯係莫冠塵她們,她隻好倒躺回床上休息,腦子高頻率的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