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冕所說的細作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查了這麼久似乎一點線索都沒有。
蕭逸宸身邊應該沒有可以對他不利的人物啊。
而且現在看來現在他們,處於一尷尬境地。
地理位置對滄瀾軍隊有些不利。
其實這一點蕭逸宸在打這一戰之前就已經想到的,可是這一次卻是對滄瀾是很關鍵的,不得不打。若是有什麼差池,勢必會影響滄瀾的根基。
洛子瑤看著蕭逸宸,擔心著急,可是卻什麼都幫不了他。
洛子瑤整整坐了一個上午,而蕭逸宸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說一句話,眉頭緊鎖著,臉色鐵青,一臉的疲憊之色讓洛子瑤覺得揪心,難道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去化解這越來越顯得尷尬的境況嗎?
不繼續打,定會錯過最好的進宮時機,可繼續打,對方似是無心應戰,恐怕隻會一點一點消磨將士們的士氣。如何是好呢?
洛子瑤慢慢的走到蕭逸宸的身邊,伸出細嫩的手指撫上了那皺著的眉頭,卻不料手被那粗糙的掌心握住,溫度一下子傳遍了洛子瑤心裏的每個角落。
兩人隻是相視無語,淡淡的情愫在空氣中繚繞,蕭逸宸一隻手攬住洛子瑤坐在他的腿上,另一隻手捉著洛子瑤的那隻手放在胸口上,微笑這說:“你知道你偷走了朕一樣很東西嗎?”
洛子瑤笑著抽回手,將眸光撇向別處,說:“是什麼?我怎麼不記得我偷了皇上什麼。”
“這樣東西很重要的,可是既然瑤兒喜歡的話,朕就允許瑤兒替朕保管,直到……直到瑤兒不想要了,再還給朕,好嗎?”蕭逸宸低下頭,磨蹭著洛子瑤的頭發,蕭逸宸再次緊緊抓住那隻手,像是抓住了這一輩子,甚至更久的誓言。
洛子瑤斂下了眼眸,笑著點點頭。
這是蕭逸宸對她的一輩子的承諾,甚至他們許下了下輩子的誓言。而就是那句生生世世的承諾,也在後來,支撐著洛子瑤一直一路堅強的走下去,隻因為她始終相信,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是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的。
蕭逸宸看著近在咫尺的洛子瑤默默出神,為什麼這樣抱著她,這樣的擁有她居然還有種懷念的感覺,好像她就要離開,就要離去呢,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呢?
……
“皇上,不好了!”莫言突然麵色凝重的衝了進來。
洛子瑤見狀隨即離開蕭逸宸,而蕭逸宸則微蹙了一下眉頭,“發生什麼事了?”
“回皇上,有部分士兵不知為何盡莫名全身起了紅疹,發起了高燒。”莫言頓了頓,“還有部分士兵已經……已經……”
“怎麼會這樣。”蕭逸宸聞言不禁大駭。
“回皇上,太醫說不像是得了什麼病,似乎是中毒了。”
“中毒?!”蕭逸宸聞言眉頭一蹙,“找到毒源了麼?”
隻是話音未落,“報……”隻聽外麵有人稟報,“啟稟皇上,麟國突然發動了進攻!”
蕭逸宸聞言,微微眯了一下眼眸後隨即大步向外走去,邊走邊命令道,“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看著蕭逸宸遠去的背影,洛子瑤的心突然疼痛難忍,淚水不聽話的落了下來,不知道為何她盡然會這般的害怕,害怕的莫名流眼淚。
中毒?!
為什麼會突然有人莫名其妙的中毒?
雖然範圍不是很大,也隻是部分的人。但是就在眾人心中還有疑惑之際,麟國卻突然發動進攻,莫非這是龍冕口中的時機?可是下毒擾亂軍心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能成功的不是麼?
不,這件事似乎其中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是什麼呢?龍冕不會隻是隻會玩這些把戲的人,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知道自己究竟這樣坐了多久,洛子瑤隻是看著被風微微撩起的賬簾,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裏,一直坐著。
自蕭逸宸從這裏離開起,洛子瑤就再也沒有換過姿勢。
而這突然的一仗似乎也打的很漫長,洛子瑤看著不停有受了傷的士兵被送進來,也看見不少最後隻是裹了一張草席被送出去埋葬了……
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黑發。這就是軍人的命運,馬革裹屍,最後也是隻是化作這萬裏沙場中的一粒塵埃。
看著被抬出去的人,洛子瑤垂下了眼眸,不禁重重歎了一口氣。這戰爭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呢?
她的丈夫還在那個戰場上,如今她不是什麼王妃,更不是皇妃或是皇後,她不是皇帝的女人,她隻是蕭逸宸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
她隻是一個期盼自己丈夫早些回來的妻子,是的,她是蕭逸宸的妻子,如今是,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