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琦工作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這才發現李琦不僅僅是一個傳統的人,他的工作還十分的細心。比如今天因為起的早的緣故,事實上很多人都沒有吃飯。尤其是像那些老人家,雖然說老人家都習慣早起,但他們不如年輕人那麼靈活。就算早早起來了也不知道應該到哪裏去買東西吃。
李琦一邊招呼其他人的同時,一邊從自己的包裏將一袋熱乎乎的饅頭遞給老人家,讓他們先吃點這些墊墊肚子。這些肯定是李琦一早就準備好的,隻需要看這些饅頭的個數就知道了。
看著李琦這樣做,我突然間想起以前在夜不眠的時候有一個小姐才進入我們這個圈子。她也是這樣傻乎乎地以為就算是做小姐也要有職業操守,也要給客人賓至如歸的感覺。
因此她接客的規矩都十分奇怪。隻要是尊重她的客人,客人不管是有什麼樣的變態的要求她基本上都會滿足。但要是你一進去就一口一個小婊、子之類的稱呼她,那麼晚上就不要想讓她來陪你了。
紅姐每次都是冷眼旁觀,她抽著一根煙看著那個小姐每天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也不止一次說了那個小姐這樣弄會不會得罪客人,畢竟在我們夜不眠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客人挑小姐,而不是小姐挑客人。
紅姐卻是不屑地笑了一聲,“隨便她吧。反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總有人好她那口的。”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所謂的原則與底線。後來那個小姐當然沒有紅,畢竟夜不眠不是什麼慈善堂,來的人更不是一些翩翩公子。那些表麵上尊重她的人隻不過是當做換了個玩法而已。在將她玩膩了之後,她就會發現以前看起來彬彬有禮的那些客人開始變得粗暴起來,變得衣冠禽獸。
她的理想世界顯然是受到衝擊了,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接客。但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夜不眠不是什麼慈善堂,自然也不會慣著她這個臭毛病。紅姐直接叫了兩個人將她給拖出去,以競價的形式讓她每天晚上都出台接客。
那些曾經被她拒絕過的客人沸騰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男人們就越是想要得到。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竟然在一段時間還成為了夜不眠最主要的話題,風頭都已經蓋過了我和眼媚兒。不過我們都知道這樣的風頭意味著什麼。
僅僅半個月不到,她幾乎被強迫著接各種各樣的客人。能夠有實力將她拍下來帶走的客人本來就滿足錢多人變態這個標準,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將她折磨地不像人樣。
等到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意識模糊了,後來無可避免的成為二三流的小姐,再後來連她的消息都沒有了。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生存法則,也更加認識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你要堅守一些無所謂或者看起來可笑的底線,就會受到傷害。
“安姐?”
在飛機上,坐在我旁邊的李琦伸手在我的麵前揮了揮,讓我回過神來。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幹嘛?”
李琦像是鄰家小男孩一樣笑了笑,“沒有什麼事,就是這一路上我看安姐你都神情恍惚的樣子,想什麼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