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看坐在她旁邊的月容是這種反應,臉上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小丫頭,你現在還沒弄清楚你坐上了誰的車嗎?你現在這麼嫌棄我,以後也會這樣嫌棄你自己。”
月容被梅雪說的臉色慘白,我微微皺起眉頭,有些責備地看了梅雪一眼。她說話有些太直了,本來月容現在就是不穩定的情緒,要是真的被梅雪刺激到了,那以後就難調教了。
直接從手提包裏摸出一疊錢扔在梅雪的身上,“這裏是三萬塊,你拿去買衣服之類的拾到拾到自己。你睡了那麼多的男人,應該知道怎麼把自己弄漂亮吧?順便用這些錢把你的臭嘴堵上,很多話該說不該說的自己心裏要有一個數。”
梅雪絲毫不在意我的威脅,笑嘻嘻地將身上的錢給收好,甜甜地叫了一聲謝謝田姐。
我有些無奈,梅雪這種從小經曆就十分慘的女人根本就用不著我教她什麼。她能夠堅強的活到現在,就已經說明她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規則究竟是怎麼樣的。
讓梅雪閉嘴之後,我這才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月容。她怕怕地看著我,怯生生地對我說道:“田……田姐,我可不可以打工賺錢?隻要不讓我去做那個……我可以做其他很多事情來補償的。”
看著月容天真無邪的眼睛,要是以前的我可能真的就答應了。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老好人了,老好人在我們這一行是混不下去的。我把臉沉下來,嘴角掛上一絲不屑地笑容,“想要打工還錢?好啊。現在你就到我的場子裏去做服務員,一個月四百塊的工資,我買你花了八千,你父親的債是二十萬,你想想看你什麼時候能夠還上吧。”
月容沒有想到我會給她那麼低的工資。要是一個月兩千我估計她的心情都好受一些。但她是我買來的人,工資給多少,還不是看我的心情。我就是說每個月給她四塊,她也是無可奈何的。
見月容沉默了,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每個小姑娘在被媽媽強迫的時候都有這麼一個心路曆程,想著自己也許還能夠逃跑,想著自己應該還有別的辦法。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也就和以前的媽媽一樣,將小姑娘最後的念想給斷掉。
汽車到達目的地,這是我之前托陳默幫我看的一家夜場。不得不說陳默的動作很快,我昨天晚上才托付的事情,他今天就已經搞定了。
讓小姐們下車,走到夜店的大廳之中。因為還沒有開始裝修的緣故,現在整個場子都還是之前酒吧的模樣。我站在酒吧T台上的正中間,手中拿著話筒,冷冷地看著下麵站著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麼落在西哥手上的,被拐來的也好,自願的也好。現在,你們是我田蜜的人了,是我手下的小姐。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我們就來定定這規矩。”對著高武招了招手,站在我旁邊的高武直接上前一步,將身上的武器給放在桌子上。
一張紙,一把刀,一把槍。
下麵的那些小姐們都議論紛紛,在北海市這種地方能夠掏得出手槍,這還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了。我指了指桌上的三樣東西,“這三件東西,今後就是我們萬花坊的規矩。犯小錯,打欠條。再犯,挨刀子。如果再嚴重一點,就直接吃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