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魚王的膽汁是什麼味道的,這個權雨丞不知道,吳老也不知道。
隻是當看著東子他們吃下去之後,整個人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轉黑,最後哇哇大吐,沒過半分鍾,全部都暈了過去。
“我....我去,這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啊?”小胖子看著這一幕,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目光畏懼的看著吳老手中深綠色的猴魚王膽。
即使沒有親口品嚐過,但是聞著那股子兒腥味,還有惡臭味,都讓人難以下嘴。
東子他們已經昏了過去,剩下的人也沒有立馬就行動,而是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開始休息。
權雨丞歇了一下,便拿起鯊齒走到河邊開始清洗身上的汙垢。
遠處河麵那猩紅的血水開始漸漸的被冰冷的河水帶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也消散了很多。
就在權雨丞清洗著身上的血漬的時候,看見河對岸有人開始伐木造船,數量很多,而且不止一波人。
權雨丞淡淡的瞥了一眼和對岸的人,隨後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鯊齒。
等到清洗完了之後,權雨丞回到了隊伍裏。
東子和梅兒他們躺在地上,臉上的氣色已經開始有了一些好轉,不過卻沒有蘇醒的跡象。
吳老見此,歎息了一聲,說道:“唉,看來我們得耽擱一段時間了。”
權雨丞倒是毫不在意,平靜的說道:“吳老不用擔心,即使他們先進去了,也不一定可以立馬找到那件東西。而且,有人探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呢。”
吳老點了點頭,道:“也是,老夫倒不是擔心那些散兵遊勇,而是那些家族之人,如果被他們領先一步,那結果可就不太妙了。”
權雨丞看了一下吳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雖然這麼說,可是我看您老的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擔憂嘛。”
吳老哈哈一笑,說道:“老夫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們已經領先了他們一步。而且現在這個情況,著急也沒用。”
權雨丞笑了笑,開始幫著小胖子清洗東子他們身上的血漬,隨後拿了幾件大衣蓋在了東子三人身上。
梅兒那邊有著花阿嬌他們照顧,倒也無需擔心。
等到一切做完之後,權雨丞便抱著鯊齒,坐到一邊,靜靜的打坐修煉起來。
時光飛逝,日沉星起。
東子他們已經昏睡了將近四三個小時,除了那逐漸好轉的麵色之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其間,不少的隊伍已經登上了鷹嘴嶺,隻剩下權雨丞他們這一行人還停留在這裏。
夜晚的氣溫降的很厲害,小胖子為了驅散寒冷,竟然將其他隊伍停靠在岸邊的木船砍了,當作了生火的木柴。
權雨丞和花阿嬌幾個醒著的人,正圍著篝火吃著壓縮餅幹。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的原因,那餅幹硬的就和水泥一樣,得放到嘴裏慢慢的嘬很久,才能啃的動。
小胖子估計也是第一次出來,一邊吃著幹硬的壓縮餅幹,一邊在那裏感歎蒼天不公,生活艱苦。
就在幾人啃著餅幹,在那裏有的沒的聊著閑話的時候,一旁躺著的東子和梅兒忽然有了反應。
東子睜開了眼,看著夜空的星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隨後立馬坐了起來。
權雨丞他們一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發現東子和梅兒已經先後的站了起來。
所有人立馬走到兩人身邊,詢問兩人的身體情況,確認已經安全沒事了之後,才算是放下了擔憂。
“怎麼彪子和瓜子兒兩個人還沒醒?不會是睡過頭了吧?”小胖子見依舊躺在地上的彪子二人,還有阿誠三個,出聲說到。
權雨丞看了一下彪子和瓜子兒,說道:“估計跟個人的體質有關吧,想必應該也快醒了。”
東子看了看天色,問道:“少爺,我們昏睡多久了?”
“大概三四個小時了吧。”權雨丞回道。
東子一聽,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的神情,道:“少爺,不好意思,我們給你拖後腿了。”
權雨丞一拳打在東子胸口,罵道:“你說什麼呢?我們都是兄弟!行了,你們剛醒來,趕快過來暖暖身子,吃點東西,等到彪子他們全部醒來,我們還得繼續趕路。”
東子聽到權雨丞的話,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感動。收拾了一下情緒,東子便跟著權雨丞他們坐到了篝火邊,開始補充體力。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彪子和瓜子兒以及阿誠他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
一群人吃了點東西,暖了暖身子,便收拾裝備,開始趁夜登山。
鷹嘴嶺很陡,並沒什麼可以直接上去的地方,大家隻能依靠著飛爪和登山繩攀岩而上。
夜晚攀登,無疑會增加很多的難度,而且晚上風大,爬到高一點的地方時,強烈的夜風吹得人和繩索一陣搖晃,很難掌握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