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了空大師看見權雨丞等人一個個麵色蒼白,腳步虛浮,而且人人身上都帶著很重的傷勢,於是便出言說道:“權施主,老衲觀你們身上的傷勢頗重,若是不加以治療,恐怕會留下後患,恰好老衲懂一點醫術,不如讓老衲給權施主看看如何?”
權雨丞將鯊齒收起,聽到了空大師這話,下意識的看向了小胖子和宮老等人,隨後點頭道:“前輩慈悲為懷,晚輩自然不會推脫,不過晚輩身上的傷勢並不算嚴重,若是可以,還請前輩先給我這些弟兄治療如何?”
“阿彌陀佛,權施主心掛他人,足可見仁義之心,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救人治傷本是分內之事,當不得請求二字。正好老衲身後的兩個徒兒也會些微末醫術,如果各位不嫌棄,老衲也可讓這兩個徒兒幫幫忙。”
權雨丞笑道:“前輩的高徒,一定本事過人,我們又豈會嫌棄,更何況前輩剛才救了我們一命,現在又主動為我們療傷,此番大恩大德,我權雨丞必將銘記。”
“阿彌陀佛,權施主客氣了。既然如此,老衲就先為各位治療吧。”
隨後,了空大師對身後的兩個小沙彌喊道:“悟覺、悟遠,將東西拿出來,準備給各位施主治療。”
“是,師父。”
了空大師吩咐完了之後,也不囉嗦,直接走到了昏迷的小胖子、方老和宮老身邊,開始為三人號脈治療。
了空大師給三人看完之後,眉頭微皺,隨即從隨身的背袋中拿出了一卷銀針,點上一盞酒精燈,開始給三人療傷。
而悟覺和悟遠兩個小沙彌則開始給東子和其餘弟兄們開始療傷,權雨丞站在了空大師身邊,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三人,出聲問道:“前輩,他們三個怎麼樣?”
了空大師一邊施針,一邊回道:“這位小施主傷勢較重,由於年紀還小,骨骼並不硬朗,體內的五髒、經絡甚至骨骼多出都有損傷和積血,短時間之內,恐怕不宜再劇烈的活動。至於旁邊這兩位,體內內力幹涸,精血氣虧,想必之前不斷壓榨體內的潛能,已經傷了些根本,恐怕非是一時可以痊愈,待老衲治好之後,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和調息,否則日後恐怕難以寸進。”
聽到了空大師的話,權雨丞眉頭緊皺,心裏有些難受。畢竟他們的傷可以說都是為了自己受的,如果不是自己實力不夠強,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了空大師似乎察覺到了權雨丞的心情,不由勸慰道:“權施主還請放心,雖然傷勢嚴重,但隻要靜養一些時日,平常用藥石調治,定可痊愈,權施主不必過分擔憂。”
“如果我能再強一些,也許他們就不用受傷了........”
了空大師笑道:“權施主年紀尚小,現在有如此實力,已經是天賦卓絕,更何況世界上本就沒有至強之人,俗話說‘人外人,山外山’,有些東西非是人力可以扭轉的。”
權雨丞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前輩說的有理,不過......人高有限,山高有頂,隻要身邊的人能夠平安,我願做那人上之人,無上之頂,隻要能為他們遮雨擋風,不管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付出。”
了空大師聽到權雨丞這話,歎息了一聲,道:“無上之尊何其難登,若權施主當真有一天做到了,恐怕身邊的人也會一個個離你而去。就像是太陽,雖然光芒萬丈,普照萬物,可是卻沒有任何東西敢去靠近,到時豈不孤獨?”
權雨丞睜開雙眼,目光堅定的說道:“若是如此,我願身侍黑暗,心守光明!隻願身邊之人,不再被天命捉弄,不再需要以黑暗為生!”
“這就是權施主的宏願?”
“是!”
“即使生不如死,孤苦一生也不後悔?”
“絕不後悔!”
了空大師再次一歎,停下手裏的動作,對著權雨丞雙手合十,敬佩道:“沒想到權施主年紀輕輕,竟有此等宏願,實在叫老衲汗顏,阿彌陀佛。”
“前輩過譽了。”
接下來,了空大師便繼續專心的為小胖子三人治療,三人的身上紮滿了銀針,看起來就像是刺蝟一般。
不過,施了針之後,昏迷的三人臉上倒是多出了一絲血色,原本有些痛苦的神情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三人躺在地上,神態安詳,就仿佛是熟睡過去了一樣。
給小胖子三人治療完了以後,了空大師又給花阿嬌和梅兒診治了一下。兩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花阿嬌不過是精神力損耗過度,身上並無大傷,梅兒雖然有些內外之傷,不過倒也不算嚴重。
了空大師治療完花阿嬌和梅兒兩人之後,原本想給權雨丞治療,可是權雨丞卻讓了空大師先給老虎瞧瞧,畢竟之前老虎也挨了不少的攻擊,情況估計也十分的嚴重。
不過老虎性子倔強,非要權雨丞先看完之後,才肯診治,無奈之下,權雨丞隻好讓了空大師先給自己診治。
但了空大師將手放到權雨丞的手腕上查看脈象的時候,卻忽然臉色大變,神情變得極為的嚴肅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