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這一幕給嚇住了,所有人思維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似得,就這麼拿著手電呆呆的照著。
而地上那名夥計此刻口中連連發出一陣陣嘶吼,雙手瘋狂的在自己臉上身上亂抓。就在剛才,他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鼻子抓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鼻骨和下鼻甲。緊接著,他又將自己的手指放到嘴裏,開始瘋狂的啃咬起來,發出一陣陣“哢嚓哢嚓”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寒毛悚立。
“他.....他瘋了......”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半步,渾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似得,隻能這麼呆立著看著這恐怖的一幕發生。
不過就在這會兒,隊伍裏傳出了三道淒厲的慘叫,又有三名弟兄跟地上那夥計一樣,渾身開始迅速的腐爛,同時口中發出一陣陣慘叫嘶吼,雙手不停的在身上臉上抓撓著,撕扯下一塊塊皮肉。
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紛紛遠離了地上那四名夥計的身邊,仿佛生怕受到傳染似得。別看他們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可是遇上這種事,大家誰也不敢靠前。
恐懼開始在所有人心中蔓延,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沒有人不心懷畏懼,這是人的天性。
曹思綺眉頭緊鎖,實在是不忍繼續看見這慘狀,於是對瑩草說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省得他們受這份活罪。”
瑩草看起來可愛,可是動起手來卻絲毫不猶豫,聽見曹思綺發話之後,瑩草快速出槍,連續四聲槍響之後,那倒在地上的四名夥計的嘶叫聲便戛然而止。
司馬空漠視的看著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這些人的死活根本毫不重要。
瑩草殺了四人之後,不解的問道:“這些人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中了邪?”
此刻隊伍裏的其它夥計顯然已經開始有些不安了,一個個神情驚恐,要是再不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估計他們都得崩潰了。
曹思綺皺著眉頭思索著,過了大約一分多鍾,方才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對著一名夥計喊道:“你過來,把上衣脫了。”
被點到的那名夥計大約二十來歲,聽到曹思綺的話,雖然覺得疑惑,但是也規規矩矩的按照其吩咐辦了。
當那名年輕的夥計將上身的衣物褪去之後,大家瞬間便看到,這名夥計的皮膚上有著一大塊一大塊的血斑,大的有人臉那麼大,小的也有一掌大小。最為恐怖的是,這名夥計的皮膚已經開始小麵積的潰爛,黃綠色的黏液不斷的從瘡口流出,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惡心。
那名夥計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這副恐怖的模樣,整張臉上布滿了恐懼,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曹思綺臉色瞬間變的十分的難看,她瞥了瑩草一眼,說道:“活不成了。”
瑩草一聽曹思綺的話,瞬間將手槍對準了那名夥計,隨後無情的扣下扳機,一聲槍響,那名夥計的眉心位置就多出了一個血洞。直到臨死之時,這名夥計臉上還帶著一絲錯愕和驚恐。
周圍的人見瑩草又殺死一人,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些,目光中也都帶上了一絲畏懼。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好像蘿莉一樣可愛動人的瑩草,殺起人來居然毫不手軟。
瑩草對於眾人的反應毫不在意,她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問道:“小姐,這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真是中了邪?”
瑩草本來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哪知道曹思綺卻一臉陰沉的說道:“沒錯,是中了邪,這是中了西域一種邪術,名為‘婆薩多邪’,又被譯為:血咒·婆玀邪(ye)。傳聞乃是來自古時大宛國的一種用以懲罰罪惡之人的刑罰,將人的頭皮割開一個口子,接著熔銅鑄燭台,鑲於人顱之上,用以照明,是為‘灮’。更有能工巧匠者,聽聞可將人煉製成傀儡,用人體內的油脂作為燃料,使其燈長明不滅,被稱為‘燈傀’。”
燈傀具體的叫法為何,至今已經無法考究,最先發現燈傀這種東西的,乃是明朝弘治十二年間,一個姓莫的土夫子在察合台的一個古墓裏發現的。當時這個姓莫的土夫子帶人進入到主墓室的時候,發現墓室裏居然亮著燈,當時把他們嚇了一大跳,當他們細細看去時,發現在主棺的四角竟然跪著四個‘活人’,這四個人雙目緊閉,麵色蠟黃,雙臂伸開,在其頭頂和雙手手掌上,皆有一個燈盞。
當時他們看到這一幕,魂都快嚇飛了,不過好歹是見過世麵的人,很快他們便調整好心理,小心翼翼的朝著這四個‘人’慢慢走去。靠近之後,數人才發現,這些栩栩如生的‘人’,其實早已死去。
曹思綺緩緩的將這些東西述說於眾人聽,而大夥兒也聽得入迷,竟然一時間忘記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