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草說完,曹思綺整個人呆住了。
是啊,為什麼這白頭蛇會一點事沒有呢?如果說這血咒對動物不起作用,那是假的,就好像能毒死老鼠的藥也可以毒死人一樣,它的致死性不會因為物種的不同而改變。
難道說是因為血咒還沒來得及發作,它就被司馬空打死了?也不對,剛才那五名夥計,雖然被打死了,可是他們的皮肉依舊被一點點的消融,這個跟死活好像也沒有關係。
莫非.......這白頭蛇可以抵抗住血咒之毒?!
曹思綺眼睛越來越亮,神情一掃剛才的陰鬱。她抽出身上的匕首,快速的朝著白頭蛇的屍體走去。
大家見曹思綺的動作,紛紛感到好奇,於是將視線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
隻見曹思綺走到白頭蛇屍體麵前,用匕首劃開了白頭蛇的皮肉,隨後.......竟然開始吸起了白頭蛇的血!
那場景看得眾人都是一陣頭皮發麻,甚至以為曹思綺是不是中了什麼邪,還是因為自己快死了,受不了打擊瘋了?
黑暗的空間裏,一個女人趴在一條大蛇的屍體上吸著血,這一幕狠狠的刺激到了眾人,大家隻感覺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口裏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瘋了......她瘋了!”
瑩草聽到這話,頓時狠狠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罵道:“說什麼呢!我家小姐才沒有瘋呢,再亂說小心我打爛你的嘴!”
司馬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由微微向上翹了起來,喃聲道:“在生存的欲望下,人會變得如野獸一般,這是天性。”
曹思綺狠狠的吸食著白頭蛇的血肉,她漸漸感覺到身體變得有些燥熱,一股炙熱的氣息從丹田小腹處湧向身體各處。
有用!
曹思綺頓時欣喜若狂,不過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傳來了飽腹之感。她看了一眼那巨大的半截白頭蛇的身軀,對著不遠處的瑩草使了一個眼色。
瑩草見此,走到曹思綺的身邊,出聲道:“小姐?”
曹思綺指著白頭蛇的身軀,說道:“這白頭蛇的血肉有壓製體內血咒的功效,你趕緊食用,不然時間一長,恐怕功效大減。”
瑩草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隨即問道:“小姐,難道這大蛇的血肉不能完全解了那什麼血咒之毒嗎?”
曹思綺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血咒之毒十分厲害,侵人骨髓,滲人五髒,這白頭蛇的血肉雖然寶貴,但是想要完全解了血咒之毒,還不行。”
這血咒·婆玀邪乃是西域大巫師研究出來的一種至陰至毒的邪咒,若是這麼容易解了,那也太隨便了。而且,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墓主人既然在這裏設下這種邪咒,又豈會把解藥這麼明目張膽的送到他們麵前,至少曹思綺不會相信墓主人有這麼好心。
曹思綺已經弄清楚了此地設計的一些玄妙,墓主人先將那些紅骷髏放置在石柱上的木棺裏,然後再弄來一條可以抵抗血咒之毒的白頭蛇。一旦有人闖入,那麼白頭蛇就會發動攻擊,以白頭蛇如此龐大的身軀,很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將放置木棺的石柱摧毀,而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血咒之毒的威力她們已經見識過了。
這種雙管齊下,明招暗招,確實叫人防不勝防。而且中了血咒之人,幾乎可以確定——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