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1 / 2)

安玨然的離開, 除了顧家大房一家放在了心裏,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情感變化的, 親人親人,就是不管你走到哪裏都有人時刻為你擔憂。不過他們的日子也在繼續,尤其對於顧啟珪來講現在還挺忙的。

現在年關將至大齊又正值多事之秋,先是許琦一事引發混『亂』, 接著沐邱駕崩,之後沐邱還沒有來得及入葬,這邊又出了忠親王『逼』宮一事, 事情是一茬接著一茬, 讓人應接不暇,整個朝堂是片刻不得安寧。

但是就算是這樣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雖然禮部那邊在考慮現實情況的基礎上壓縮了這之中的環節,但是畢竟是國喪, 沐澈方麵就算是以日替月也要二十七日方能出服,這段時間王公大臣, 文武百官包括誥命宗『婦』都得陪著,不能做出絲毫越軌的行為。服喪期之間, 以新帝沐澈為首截發辮成服,王公百官、公主宗『婦』、佐領、三等侍衛、命『婦』以上,男摘冠纓截發,女去妝飾翦發, 這是基本的禮節, 得時刻注意著。

大齊都以喪禮為重, 現在是國喪就更是嚴格,一切方麵都是按照最高規格來的,這段時間內在整個京城都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大紅大綠,入目的都是素裹。

之前小殮是皇宮大內是混『亂』一片,這已經不能更改,既大斂,沐澈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奉沐邱梓宮於乾清宮,設幾筵,朝、晡、日中三設奠,新帝沐澈親詣尚食祭酒,三次跪拜起興,滿朝文武一起默哀。一行人幾筵前,副都統以上官職立乾清門外,文官赴景運門外,武職赴隆宗門外,鹹縞素,早晚朝夕哭臨,這樣進行了三日方算禮畢。

接下來就是頒遺詔,眾臣素服,三跪九拜,然後產生新的帝王,雖然之前的大行皇帝小殮的時候,忠親王已經不顧禮法強行『逼』著提前頒布了遺詔,但是這一道程序還是不能省,桓公公再一次向文武百官頒布皇帝遺詔,聲音所到之處都是跪拜之聲。不過這次是有些不一樣的,因為這次遺詔的內容會直接頒行整個大齊,詔至各省。

在這之中,京城自大喪日始,寺、觀各聲鍾三萬杵,每日京城各個地方的百姓都能聽見一聲一聲鍾響起的聲音,渾厚且穿透力十足。之後皇帝入皇陵,沐澈下旨派了沐邱生前最得力的大太監——桓公公去守皇陵,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雖然生為人子,但是沐澈與沐邱的關係可謂是淡薄的厲害,他從來沒有從沐邱那裏獲得過父親的關懷。

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五,這是沐澈出服的日子,也是整個京城官民出服的日子。因為國喪,這個年是顧啟珪這麼些年來過得最慘淡的一個年了,現在出服,自然都是開心著的,雖然婚假還得再等兩個月,但是起碼不用每日縞素,生活其他各方麵也能放鬆許多。不過出服對百姓們來講是更輕鬆了,於文武百官卻真正忙碌的開始,之前因為國喪積累下的政務,現在都要一一解決掉才行,所以自初五這一日開始,文武百官開始上早朝,各自忙碌。

在幾日前,安玨然的信傳回來說是北境有異動,在與宮中的密信中他雖然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但是‘內憂外患’四個字一出,大家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此沐澈的旨意是讓安玨然看著辦,說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當然也有朝臣尤其是諫官提議要派經驗更豐富的將領前往,明裏暗裏的諷刺安玨然太年輕,可能看不清形勢,一旦判斷錯誤後果不堪設想。

對此,沐澈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蔡氏諫官,“愛卿說的是,不過愛卿也不用太過憂心,安統領在南靖待了六載,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與戰『亂』的基本敏感度還是有的,而且朕親自體驗過是十分準確的。”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後,沐澈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登記前的立威——他要拿許琦開刀。

沒錯,沐澈上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處理許琦一案,而且是親自審理,這樣一來參與此事的周守硯、王猛,以及顧啟珪等人都要時刻緊跟左右。其實說起來的話,要不是沐邱駕崩,許琦之事本來應該在顧啟珪他們一行人回京的時候就立刻解決的,畢竟沐邱是想拿這事兒為自己的一生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的,隻是可惜了。要說許琦做的那些事兒形同造反,是毀國叛國殘害百姓的大罪,不管是在哪裏又是誰掌權,都沒有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道理,而且各方麵證據確鑿,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能審理判刑,但是終究沐邱沒能爭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