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磁沉的聲音在幾名女人的背後低低響起,“麻煩各位讓一讓,我需要帶笙歌去熟悉最後的婚禮事宜。”
幾名女人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隻能避到一旁。江羽瑾臉上沒什麼表情,快步走進房間,捏住笙歌的手腕,帶著人就往外走。
笙歌算計這男人幾年,自然知道他現在其實處於暴怒的狀態。隻是良好的家教讓他從不輕易泄露自己的怒火,也不將自己失控的情緒暴露於人前。
嗬!不管換成哪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早就爆發了吧!厭惡的女人將他真正心愛的女人和孩子藏起來做為要挾的籌碼,隻要他不同意與她結婚或者報警,她就會讓他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這樣的威脅,之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對尊嚴的挑戰和侮辱!
江羽瑾使勁捏著笙歌的手腕,恨不得直接將其捏成粉碎。但是現在還不能,他必須再等一等。
“我們要去哪兒?”笙歌可不相信這男人是真的要帶她去了解什麼婚禮事宜,那不過隻是一個敷衍的粗略借口而已。
“去了你就知道。”
江羽瑾人高腿長,腳步踏得更快,笙歌隻得用另一隻手提起婚紗長長的裙擺,跟著加快了腳步的頻率,不然她真擔心,江羽瑾會就這麼將她拖著走!而且這種事,他也絕對做得出來。
笙歌的心中其實已經在後悔。她不愛江羽瑾,執意要嫁給他,不過隻是為了爭一口氣。所以昨天晚上她就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準備,而且也有意無意將江羽瑾情人和孩子的藏身地點透露了一點給他。
江羽瑾帶著笙歌停在別墅三樓的一扇門前,他的手機響了。
“喂!”江羽瑾迫不及待的接起電話,即使努力抑製,聲音仍然帶著微微的顫音。
“夫人和小少爺在河心花園小區的單元套房之內,一切安好。”電話那邊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笙歌隱隱約約聽見了‘河心’兩字,心中立刻升起警惕,開始捏轉手腕,企圖掙脫江羽瑾有力的大手。
“李笙歌,現在知道怕了嗎?”江羽瑾收起手機,眼中的厭惡和狠厲再無一絲掩飾,手掌毫不留情的猛一用力,直接捏斷了笙歌的手腕,“想逃?門都沒有!李笙歌,我會讓你付出永世都無法償還的代價!”
斷腕的劇痛反而讓笙歌冷靜了下來,“那麼,我能請問一下江少打算怎麼處置我嗎?從三樓推下去?一顆子彈穿腦門而過?”
“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江羽瑾冷冷一笑,推開麵前的房門,直接將笙歌推了進去。
“嘭!”門關上,笙歌穿著高跟鞋,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身形。抬眸,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一屋子衣衫破爛渾身都散發著惡臭,麵容各種畸形扭曲醜陋無比的男人們。
江羽瑾扯住笙歌的婚紗,‘喀拉’一聲撕裂。笙歌從十五歲之後,唯一穿的一次白衣,自此被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