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淇言簡意賅一句帶過,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依然是冷冰冰的,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死亡的過程一樣。
沒有任何情感色彩,也無任何悲慟。
劉芒心中微微歎氣,替蘇牧野感到不值,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做老婆。他承認,李家淇確實很有女人味,縱然上了年紀依然是風韻猶存,穿著打扮非常時髦性感。
可又如何?
一個不關心自己的妻子,再漂亮又如何?心思都花在別人身上,娶回來也隻是一個軀殼。
連花瓶都不如。
花瓶至少不會薄情寡義,不會出軌,不會在婚姻期間搞外遇。
“吃了什麼?幾點吃的,什麼時候進入書房,這期間有沒有異常?你發現蘇牧野死亡時,又是什麼時候,當時又是怎麼樣的情景!”
心裏不忿歸不忿,劉芒沒必要跟這種人置氣。李家淇如今在他心裏的地位,其實還不如一條狗。
蘇牧野活著時,拿著丈夫的錢去找新歡,這種女人還算是女人嗎?
敗壞了女人的形象。
所以李家淇給劉芒的印象,還不如一條狗。
吃了什麼?幾點吃?什麼時候進入書房……
這些問題,鬼才記得清楚,事情過去了一個禮拜,李家淇更加記不清了,她哼了一聲,覺得劉芒這是故意在刁難她,頓時忍不住憤憤不平道:“不記得了……”
她又不是殺手,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清楚。
如此惡劣不配合的態度,讓朱奕冰很不爽,他瞪了一眼李家淇,冷冷道: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也可以選擇一直拖下去,看誰的脾氣更大。”
“你……”
這話對李家淇具有很大的威脅性,丈夫死了,沒有兒女的她,如今隻關心一件事,那就是亡夫的財產。
亡夫的財產,一日不變成她的財產,不劃到她的銀行賬戶內,她一日不的安心。
所以,財產繼承協議一定要盡快簽字。
哼!
李家淇被氣的不輕,心裏隻抓狂,隻好盡力去回憶:“我模糊記得,應該是喝了一杯牛奶,還有兩個雞蛋,然後就去書房了。”
喝牛奶跟雞蛋?
不吃晚餐?
劉芒不禁感到蹊蹺:“蘇牧野的晚餐,難道隻要一杯牛奶跟兩個雞蛋就夠了嗎?”
“不是,他說牙齒疼,嘴巴咬了幾個小時的止血棉球,早就酸軟無力,流了很多血,又困又累,醫生說為了不引起傷口裂開流血,說最好吃軟質或者流質食物……所以他就隨便吃了點……”李家淇白皙的額頭上,浮現了若隱若現的紋路。
很顯然,她在盡力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那麼……竟然要睡覺,為何要進入書房內睡,而不是主臥?”劉芒低沉道。
這才是重點!
作為夫妻,丈夫為何要睡在書房。
而且,還是在做了拔智齒手術的情況下。
一般來說,就算夫妻關係不好,就算是有了外遇,其中一方生了病,做了手術,在沒有徹底離婚前,內心深處多少會有點愧疚,不會棄之不理。
蘇牧野拔了智齒,身體不舒服,沒道理放著主臥不住而睡書房?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壞了?
“這個……我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