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的原名叫做:丁延傑。
劉芒在殯儀館置辦的靈堂上,見到了丁老的靈牌跟遺照。
其實丁老的名字,劉芒在看了從石氏敬老院拿回來的病曆資料,就已經知道他叫啥了。
現在還是春節期間,加上丁老家屬想葬而不宣,故此這個追悼會上,來祭奠送行的人很少。
劉芒陪同石詩妮來到後,整個靈堂還是很空蕩蕩的,隻有很多挽聯跟花籃,劉芒逐一把所有挽聯上的名字記下來。
“跪在靈棺下的兩人,便是丁老的女婿跟女兒,另外幾個人,是他們孫子孫女……”
石詩妮在劉芒身邊嘀咕。
丁老的孫子孫女,還有孫女婿都在國外發展,隻有女兒跟女婿留在國內,女婿繼承掌管丁氏集團。
劉芒輕聲點頭:“那個稍微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的男的,就是丁老的女婿嗎?叫什麼?”
“女婿叫做孫龍崗,女兒叫做丁秀雪,至於他們的兒女叫啥,我倒不是很知情。”石詩妮低聲道。
畢竟,丁秀雪的兒女都在國外,石詩妮跟丁秀雪的交情雖然很密切,可畢竟沒見過,所以也不是很了解。
“哦!”
劉芒目光落在了孫龍崗身上。
孫龍崗,就是丁老的女婿,現如今丁氏集團的掌門人。
丁老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也就是丁秀雪。如今丁老去世,沒有兒子,當然是半個兒子的女婿來主持這場葬禮。
給自己的父親送終。
六十多歲了,麵色略顯蒼白與疲倦,披麻戴孝,從側麵上看,看起來很普通,而且一直低著頭,在燒紙錢。
看不清臉。
丁秀雪哭的很傷心,掩麵而泣,她的兒女在後邊不斷安慰。
“我們過去上炷香吧!”石詩妮深吸了口氣,帶著劉芒邁步朝著靈棺走去,在靈牌前祭拜鞠躬上香。
“謝謝!”
但凡來上香祭拜,死者的家屬都要鞠躬行禮,以表謝意。
孫龍崗、丁秀雪紛紛抬起頭,給劉芒跟石詩妮鞠躬行禮,這一下子,劉芒才看清楚了孫龍崗跟丁秀雪的麵孔。
作為丁氏集團的掌門人,孫龍崗的照片在網上自然能查的一清二楚,可網上見到的,跟此刻麵對麵,近距離所見,還是有些不一樣。
這是一雙很鋒利而深沉的眼睛。
寫滿了睿智、滄桑、雷厲風行。
從眼裏,劉芒就能感覺出,孫龍崗不是一個泛泛之輩,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至少劉芒長那麼大,混了江湖那麼多年,從沒見過像孫龍崗這樣厲害的人。
打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厲害的感覺。
而這種厲害,很深沉,很低調。
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出來,如不是劉芒有點江湖經驗,也會被孫龍崗這幅平凡的麵貌給欺騙了。
丁秀雪跟石詩妮的關係非常密切,她沒有多說,隻是對石詩妮點了點頭,石詩妮就帶著劉芒,走到旁邊一個地方站著。
而自始至終,孫龍崗都沒有多看劉芒一眼,隻是出於葬禮而給他鞠了一躬罷了。
“怎麼樣!這個丁老的女婿如何!”走到偏僻處,石詩妮看著孫龍崗對劉芒問道。
對於孫龍崗這個人,其實她父母一直不讓她去打交道,甚至不讓她跟丁氏集團合作。
反而,再把原來合作的項目,逐漸拔出來。
因為父母說,孫龍崗這個人城府很深,智商很高,而且給他們的感覺不是很敞亮的那種,所以不讓她去合作。
怕被坑。
掉到孫龍崗挖的坑中。
做父母的都希望兒女能過上安慰的日子,如果有公司要接盤,也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不要節外生枝。
“很厲害的一個角色。”劉芒低沉道:“孫龍崗如今六十多歲了吧!這樣的人物,不說是海龜的碩士,智商高的很好,而且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是一根老油條,這樣的人物,見過的橋都比我走過的路多。”
六十多歲的商界大腕,現如今還是丁氏集團的掌門人,一身本事當然不用說了,也經曆過風風雨雨,大場麵。
光閱曆上,就足以讓劉芒仰望。
“他的兩個兒子,都在國外發展。”石詩妮目光一直盯著孫龍崗:“也不知孫龍崗是怎麼想的,不讓兒子回來繼承丁氏集團,甚至安排他們在丁氏集團內做高層領導。”
丁老隻有一個女兒,女婿入贅到丁家,孫龍崗的兒子,當然也姓丁,整個丁氏集團日後都是他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