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魯慧一家人回家,劉芒清楚記得,返回的當天,他們在鎮上購買了一些物資,當時親眼目睹到鎮上一家商鋪發生的命案。
一個胖女人去世了。
被自己的丈夫抱在懷中,這個丈夫隻是一個身體孱弱的中年人,妻子一死,妻子的父母就跟孱弱中年人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還說孱弱中年是克妻命。
這件事劉芒可記憶猶新,哪怕過去了將近一個禮拜,劉芒心裏還是清楚記得,恍若昨日,曆曆在目。
“你說的這個死者,我知道。”
劉芒長籲了口氣,凝眉沉思道:“前些日子,也就是死者去世當天,我正好就在這個鎮上,目睹了死者的麵容,還有死者一家人。”
“死者是我朋友,我們高中的時候認識,也是我的初戀。她叫做張雲霞。”
徐武陷入甜蜜而痛苦的回憶中,初戀雖嫁做他人婦,可高中的初戀卻是青澀的,能讓人回味無窮。
縱然最後沒有走到一起,分開了,可如今回想起來,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懷念。
高中時的愛情,很純真。
不夾雜著任何利益。
故此回憶起來,也是最甜蜜美好的。
張雲霞是死者的名字,也就是胖女人。
她丈夫叫做姚謹,育有兩個孩子,是上門女婿。
由於體弱多病,身體素質不是很硬朗,不過負責打理自家的小賣鋪,還是綽綽有餘的。
徐武對於初戀的家境並不是很了解,隻是因為跟張雲霞談過戀愛,所以才知道張雲霞對海鮮過敏。
是那種非常嚴重的過敏。
“你是說張雲霞知道自己對海鮮過敏很重,所以從來不吃海鮮,甚至曾說過,父母從來不買海鮮是吧!”劉芒目光凝重看向徐武。
徐武點了點頭:“我們談戀愛那一回,我曾經請雲霞去吃過海鮮,被她拒絕了,還跟我說,她海鮮過敏非常厲害,家裏人也知道,所以家裏從來不吃海鮮。”
“不吃海鮮,卻死在了海鮮過敏,有點懸念!”
可轉眼劉芒就凝眉疑道:“這件事,警察這邊應該也能查出來,不足為怪,警察這邊是怎麼斷案的,你知道嗎!”
“不知!”徐武搖搖頭,他隻是心裏不相信,張雲霞會吃海鮮。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吃海鮮過敏,嚴重的話會死,相信沒人敢吃。
除非不要命了。
據徐武所了解,張雲霞是那種惜命的女人,雖然很好吃,不然也不會結婚後胖成球了,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確定要查這個案子?”
劉芒的目光瞥向三萬塊,露出詭異的邪笑:“這三萬塊,真的是你所有的積蓄?”
“是!”
對此,徐武毫不猶豫點頭承認:“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很多疑問,我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可能窮到隻有三萬塊的存款。”
“其實不怕笑話,高中畢業後,我並沒有考上大學,而是去打工了,後來在工廠出了點事,就回家種田。然後娶妻生子,在家裏掙的錢不多,所以這就是我的全部積蓄。”徐武情緒低落道。
從這話,劉芒能聽出來,徐武打工出事後,就一直在老家發展。
在家鄉發展,除了務農就是務農。
稍有一些生意頭腦,可能還會種植水果,或者養殖家禽,靠這個發家致富。
劉芒仔細看了一眼徐武,從他的眼神,劉芒可以肯定,徐武並沒有做生意。
徐武皮膚很黝黑,跟劉芒的父親一樣,常年在家裏種稻穀,被太陽曬的。
“這筆錢,我不能拿。”
劉芒輕輕搖頭,把這筆錢推回徐武麵前:“三萬塊是你的全部積蓄,如果你是單身一人,我可能不會拒絕,可你有家室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用錢的地方很多,我若是拿了你所有的積蓄,你小孩讀書怎麼辦?”
“可是……”
徐武以為劉芒這是在拒絕他,不想幫他,所以委婉的把錢退回來。他激動的雙手顫抖起來,目光懇求看向劉芒:“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雲霞雖然死了,父母跟丈夫不關心她的死,可她畢竟是我的初戀,我不忍心看著自己喜歡過的人,就這樣死了,而讓凶手逍遙法外。”
“你為什麼肯定,張雲霞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劉芒不解道。
張雲霞死在了自己家中,劉芒親眼目睹,而且他走的時候,還聽到了警車鳴笛聲響起,也就是說,警察去調查過這個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