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林打電話給父母時,謠謠已經醒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她不想這樣樣子見保林。她也試過逃走,可是保林就在門外打電話。
她又不得不乖乖的躺到病床上,又一想這突然暈厥,是為了兒子,他真的想兒子,是不是自己做過分了。
主要是兒子太小了,如果從此不見,他在若幹年後見到,一定連他的母親都不得了。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骨肉分離,她還沒有過這樣苦痛過。
她沒有想到逸凡現變得如此的殘忍,她想改兒子的姓,就是不想與逸凡有任何關係。這點她想得有些偏激,兒子改了姓,也是逸凡的兒子,他身上流有逸凡的血,怎麼能隔斷他們的父子之情呢?如果逸凡聞不問,而且是做了一些不能讓人原諒的事,這個有可能不認其父。
她就是再嫁人,也得兒子長大些,再考慮自己的事;她也兒子明白,父親為什麼離婚,到那時兒子也有了一定的明辨是非的能力。
保林打完電話,進了病房,看看謠謠沒醒,可見到了謠謠眼角流出了淚,便知謠謠醒了。
保林拿來了毛巾,輕輕沾著謠謠眼角上的淚水,謠謠手抓住了保林的手腕,保林沒將手抽回。“謠謠,你醒了。”
保林這一句話,謠謠的淚水又一次奔湧出來。
“謠謠,別想許多,安心休息。”
“保林,你說,我前世是不是做了壞事,這一世遭到懲罰。”
“沒有的事,你知道你前世是什麼樣子,別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生活是好了,日子也好過了,可心裏就是空撈撈的。”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放慢些腳步,生活過得舒緩一些,還有心裏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大概是這樣吧。”
保林對謠謠了解,勝自己對自己的了解,自然一語道破謠謠心裏的東西。
說來也怪,有保林在謠謠身邊,她感到心情很是平靜許多。她試想,若是她躺著,保林就這麼坐在床麵前,聊著,互相的對視一下,都會感到十分滿足和愜意。
這時,保林的父母走進了病房。
謠謠想起身,動了動沒有起來,全身感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躺著別動。”保林母親忙著勸阻。謠謠再一次流出了淚水。這個淚水是見到他們如親人,是幸福的,雖然她租他們的房子,大半年了,相互沒有多少交流,可他們彼此關係還是很融洽的。
“謝謝你們來看我。”
“你這孩子,這樣說就見外了。”保林母親用手輕輕撩起謠謠額頭上的流海。
“你爺倆回去吧,我在這裏。”
“保姆,你們都回去吧,叫我表妹來就行了。”
“沒事的,保林他爸會燒飯。”
保林與父親走了。病房隻剩下謠謠與保林的母親。
“謠謠好點了嗎?”
“好多了,就是四肢無力,吊完鹽水,下午可出醫院了。”
“不行,要出院,也得聽醫生的意見。”
“在醫院不如在家休息。”
“不一樣的,這有醫生,他們是專業的人士,時時可觀察你的身體情況。”
“哦。”
“喝點水吧。”保林母親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試了一下水溫。
謠謠看著如母親一般喂著孩子喝水,心裏一陣溫曖。
“謠謠,是太累了吧,怎麼就暈倒在路上。”
“沒感到什麼累。”謠謠不好對保林母親說,她兒子被逸凡強行帶走的事。在瞬間,她的眼前一黑,後麵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保林的母親想,謠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暈到路上了,身休好弱,是不是從前就有什麼病。
“你從來沒有休檢過吧。”
“沒有。”
“正好趁這次,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
“嗯。”謠謠也同意保林母親的建議。
謠謠心裏的事,不好對保林母親說,畢竟她們之間沒有很好的勾通過,而且是兩代人,多少有些代勾。
“謠謠,你想吃點什麼?”
“現一點也不想吃。”
“要吃點,要強壓自己吃點,我打電話叫保林父親做。”
“不用了。”
“沒有關係,你租我的店麵,我們就是有緣,也可是暫時的鄰居,有什麼事就直說。”
“好。”
“謠謠你娘家離這遠,你要是看得起,你就將我當娘吧。”
“好,你就是我幹娘。”謠謠自然求之不得,雖說她嫁到這邊來,現離了婚,基本上沒有了親戚,好朋友也沒有,她是想兒子,也是看準了這裏的市場,還有就保林,所以,我就像是賴在這裏不走。
謠謠現不敢愛保林,愛隻能放在心裏,她要是說出來,後麵的事太多,她很清楚,這裏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平時說說笑笑沒事,要是來真的,事情就會一件接一件。
一會兒,保林送飯來了,替母親回去吃飯,他隻帶謠謠一個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