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看了看梅花。梅花衝著千秋笑了笑,行了一禮。
梅花:“千秋仙子,叫我梅花即可”
千秋:“這百花樓的名字我本以為略顯俗氣。沒想到,還真的是百花爭豔。”
梅花:“仙子過獎,仙子這一身打扮倒是與傳聞中不同,都說仙子清冷,梅花倒是覺得平易近人”
千秋:“那你是趕上好時候了,傳言不假,我性子孤僻,但要分對誰,今日遇見九兒,我心情好,人舒心。至於這頭發,是小九幫我梳的”
梅花:“沒想到沐姑娘錦心繡口,居然手也這般巧”
久:“梅花姑娘過獎了”
千秋:“梅花姑娘,勞煩你帶我們逛一逛。總聽人說起這百花樓,步步皆景,處處精致。”
梅花:“兩位姑娘這邊請。這百花樓,確實是精致,可惜是個精致的牢籠罷了”
千秋:“梅花姑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今日你深陷這牢籠之中,他日也許便離了此處。梅花姑娘一身傲骨,想必來曆不凡,既然忍辱偷生,何不拚一次,搏一搏”
梅花:“千秋仙子既然如此說,那我也提醒仙子一事”
三人停了下來。
千秋:“梅花姑娘有話請講”
梅花:“千秋仙子摘了帷帽,仍然帶著麵紗,可這麵紗卻不能遮住姑娘的美貌。尤其是像剛才這種場景,想必姑娘定然要掀起麵紗一角。若是有心之人,仔細觀察,必然大致上能描繪出姑娘的容貌。何況仙子有一雙讓人難忘的眼睛。仙子既然不想讓世人知曉身份容貌,還是多注意的好”
千秋:“多謝梅花姑娘提醒,千秋記下了”
梅花:“還有,仙子,你這樣若隱若現的,恐怕更吸引男人。還好今日這兩位大人,一位家有嬌妻,一位不強求他人。梅花見的男子多了,不難揣測他們的心思。像仙子這般貌美又有名聲女子,惦記的人不少,仙子還是早有防範才好。”
久:“梅花姑娘,今日小九說話過分了一些,一直想跟你道歉來著”
梅花:“我不覺得,倒是沐姑娘點醒了我,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活得精彩。誰沒有過去,不同的是將來”
千秋:“說得好”
梅花:“兩位姑娘請”
說完梅花先走了幾步,推開一扇門,千秋拉著沐久久一起走到門口,向裏麵看去。
久:“這是琴室?”
梅花:“正是,百花樓一樓是一些散座,二樓都是一些雅間,三樓、四樓是姑娘們的住處,這五樓就是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至於地下一層則是酒窖。後院嘛,一共十五個院子,一個是紅魚姑姑的院子,有一個是廚娘、婆子、粗使丫鬟的院子,還有一個是護院、小斯、大廚、長工的院子。其他的十二個院子,留下兩個院子備用,剩下十個就給這樓裏最紅的十位姑娘住。這十位姑娘,每位至少有兩個丫鬟伺候。”
久:“十位姑娘?梅花姑娘可是?”
梅花:“不是,我住在四樓倚梅閣,沐姑娘感興趣?”
久:“我隻是覺得梅花姑娘夠漂亮了,很難想象這十位美人到底有多美”
千秋:“恐怕不隻是美那麼簡單吧”
梅花:“自然,我原本住過院子的,但是我向來清高,給這百花樓賺的錢可不多,有些客人喜歡與我作詩彈琴,可是他們更愛那些柔弱美人。再說哪有客人不喜新厭舊的。這百花樓的院子也不能常住。每三個月,紅魚姑姑就會命人算一下樓裏的姑娘們陪了多少客人,賺了多少銀錢。到時候會把前20名姑娘賬目公開。前十名住到後院,後十名先選房間,然後再給這20名姑娘添置一些衣物和飾品擺件放置房中。”
久:“紅魚姑姑倒是費了一番心思”
千秋:“這些琴確實不錯,可惜我不會撫琴”
久:“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千秋:“小九兒,你還小,不要老說這種情啊愛啊的詩”
梅花:“沐姑娘可會唱此曲?”
久:“我不會唱歌”
梅花:“那姑娘可介意梅花為此詩配上曲子”
久:“自然可以”
梅花進了琴室挑了一把不起眼的琴彈了起來,一邊談一邊哼唱起來。
到底是古代女子,沐久久超佩服。
一曲罷,沐久久連忙鼓掌。千秋看了看沐久久,也跟著鼓起掌來。
久:“梅花姑娘記性真好,曲子配得也好”
千秋:“我雖然不懂,不過確實好聽”
梅花:“兩位姑娘可喜歡樂器,那邊還有琵琶、笛子、琴簫、洞簫、瑤箏等等,兩位姑娘要是有喜歡的就拿去玩吧,紅魚姑姑有交代梅花,不可怠慢兩位。”
千秋:“我就不用了,我還是更喜歡針,還有兵器”
久:“那我可以選一根笛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