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鳳驚虹兀自震驚於涼亭之中,卻說齊非天這邊。
一座陣法覆蓋的擂台之上,齊非天很無語地看著那個一上來就對自己下狠手的散修,他心中自然明白這是因為不久前幽幽那魔女的一番做為而招致這些旁門散修心中妒火難平。
無奈地笑了笑,齊非天隻好放出那把下品飛劍,與對麵那魔修的一杆長槍對峙,此時多餘的話也不用說,隻能手上見真章了,對麵那小子不過一練氣第九層的魔修,齊非天自是很輕鬆地接下對方的攻勢。
畢竟做為築基境界的修仙者,體內無論法力充沛程度,還是法術手段,都不是尚未築基的修士能比擬的,盡管那小子凶悍,也使出了一些讓齊非天不敢大意的手段,但終究敵不過境界上的巨大差矩,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被齊非天從台上擊落,最後憤憤不平地離去。
苦笑著搖搖頭,齊非天正要下台,卻聽得一聲大喝傳來:“哼,道友倒是好手段,怎麼隻知欺負這些練氣期的小輩?”
齊非天看著飛上擂台的那語氣中帶著陰柔的青年,眼角不自覺地一眯。
對方身上散發的氣勢竟隱隱比自己略強上那麼一些,看來己到了築基初期頂峰的境界,怕是很快就能到後期了。
齊非天心中想著,手上也不敢怠慢,剛剛收進儲物袋的下品飛劍再次祭起,抱了抱拳道:“道友言重了,在下被傳送過來時那位道友便在台上,若不是他一見我上來就大打出手,我也不會做出欺負小輩之舉。”
那青年其實也不過與齊非天一樣,剛剛打敗一個練氣期的小輩,看到齊非天除了那柄劍外再無其他手段,又想著自身比齊非天這個初入築基的修士強了那麼一點點,想到剛才在廣場中那風華絕代的女子竟然和這個比自己差的修士說話,心中當然想要和齊非天較量一番。
但做為築基修士,雖然對幽幽沉迷,但也不致於像那些練氣期的小輩一樣,不知審時度勢,就冒然出手。
他可是看了齊非天整個出手過程的,與自身實力對比了一番,發現自己有很大機會戰勝齊非天,這才想著上台來擊敗齊非天,到時那絕色女子說不定會留意自己一二。
再者想要加入陰癸派,也必須要成為這‘旁門’比鬥的第一才行,懷著這種心思,青年才飛上台來,言語間仍不忘諷刺齊非天幾句。
青年見齊非天祭出那柄下品飛劍,心想這小子果然手段單一,陰陰一笑道:“道友不必說這些,反正你我想要加入陰癸派總要分出個勝負,手上說話吧。”
說完從儲物袋中拿一件盾牌握在手中,又祭出一件藍色的環狀法器。
齊非天見此心中一凜,看來此人無論防禦還是進攻都要高出自己一籌,齊非天不想做無謂的打鬥,他來此隻是想見識一下,並非要生死相向,再說他也不可能加入陰癸派。
想了一想對那青年道:“道友稍待,在下不想和道友生死相向,在下來此隻是想見識一番,所以還請道友手下留情,我與道友點到即止。”
那青年一聽齊非天這話,以為對方看到他拿出的寶物怕了,不禁哈哈大笑道:“好,若是道友認輸退出,我便放你一馬。”
齊非天一聽這話哪還不明白對方想的什麼,心下不禁有些氣憤,若是換了遇到“不過午”之前,齊非天說不定還真就認輸了,但經過鳳驚虹和“不過午”的點撥,自是明白自家在心性方麵有些放不開。
修道之人哪個不想長生久視,齊非天更不例外,此刻聽到這青年如此口氣,心中不禁為自己的膽小慎微感到憤怒,再說自己還有一柄萬年神木煉製的飛劍,那可是異寶,別說一個築基初期頂峰的修士,哪怕是築基大圓滿,齊非天也敢鬥上一鬥。
想到此,也不答話,手上法決一捏,身前那柄飛劍便激射而出。
對麵的青年顯然沒想到齊非天會出手,匆忙間隻能用那盾牌擋下齊非天的這一怒擊,因為隻靠盾牌本身防禦的原因,青年不由得退了五六步才站穩。
向後一看心中一驚,再若退後三步便掉下擂台了,轉頭看到齊非天手上法決連掐,青年哪敢再遲疑,拋出手上的盾牌,一道法決打在盾牌上,那盾牌驀然漲大,將青年頭部以下護住,青年張口噴出一口烏黑精氣落在身前的藍色圓環上麵,那藍色圓環光芒大放。
青年此刻也顧不得朝自己刺來的飛劍,手上法決一捏,口中一聲大喝:“離魂裂魄,惡鬼現。”
說無衝那滴溜溜旋轉的藍色圓環一指,那圓環忽然變成一個幽藍色的巨大漩渦,從中走出兩隻麵目猙獰的惡鬼,順著青年一指,向齊非天撲咬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五六息的時間,齊非天的飛劍轟然一聲與那麵盾牌撞到一起,此刻青年有了準備,自然不會再像剛才那般狼狽,那盾牌黑光閃爍,竟擋下了齊非天的這擊,讓齊非天乘勝追擊的想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