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恥的逃走了。
但太子殿下的可怕模樣,再一次在她心裏加深了模樣,讓她恐懼不已。
朱雀帶著碳爐子進屋來,見隻她一人,沉默片刻,亦未曾多言,隻道:“殿下和木良娣走了?”
“走了。”枝枝輕歎一聲,轉身問道:“木良娣怎麼知道我用了什麼,還敢過來找麻煩,咱們這兒,是不是有細作?”
太子殿下那個辦法,還是對付不了最厲害的細作,那些人,就是可以演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沒有一雙火眼金睛,便發現不了,還有個可能就是,有人被木良娣收買了。
畢竟收買比安插簡單多了。
“昭訓?”朱雀訝異地抬眉,“您是懷疑,萃藍幾人裏麵,有……”
那群內侍太監是沒資格進屋伺候的,平常幹著粗活髒活,顧家送的東西,也是他們給運回來的,定然不會生出這樣的烏龍。
可這個侍女卻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炭火,更不知道顧家送來了什麼,隻看著這炭火和銀香炭一樣,無煙無味,便以為是枝枝僭越。
“是誰不是誰,一試便知。”枝枝揚眉,撥了撥手裏的小暖爐,“今天晚上讓萃藍值夜,青霜,黃鶯,綠衣,挨個來,我總能試出來的。”
朱雀怪道:“這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枝枝眨眼,調皮一笑,“這還是我姨娘教我的法子,居然能夠用得上。”
朱雀便沒有多問問,“那可需要別的東西?”
“不必了。”枝枝慢慢勾起一抹淺笑來,“什麼都用不著,我自己都有,隻是要一盆水,夜裏放我床頭。”
朱雀越發覺得奇怪了,這是什麼法子,她忍不住提醒枝枝,“昭訓,容我多言一句,子不言怪力亂神,在宮中行鬼怪巫蠱之事,可是大罪……”
“我心裏有數。”枝枝無奈笑了,“不該做的事情,自然不會做。”
把她當什麼人了,明知道是大罪,誰會把自己的脖子往房梁上掛,難不成是嫌命長了。
*
沈璟昀走出門,周時唯眼觀鼻鼻觀心,什麼話都不說,慢吞吞跟他離了三步遠,綴在身後,一點都不敢靠近。
那顧家的美人,還真不是尋常人,竟然對殿下說不想爭寵,難怪殿下這麼生氣,自己的姬妾,義正言辭證明自己沒有爭寵,對太子殿下沒有絲毫感情。
這要是換了自己,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周時唯搖了搖頭,心中越發敬佩。
沈璟昀腳步一停,回頭望了她一眼,“周時唯,你過來。”
周時唯心裏一跳,臉上堆滿笑容,疾步走過去,十分真誠地問:“殿下,您有什麼事嗎?”
“孤記著,你父親有好些房姬妾?”沈璟昀淡聲問,“單你的庶弟庶妹就有十幾人?”
“是……”
這種事情,怎麼好說的,畢竟是長輩的事情,周時唯苦著臉,“殿下,您到底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沈璟昀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好半晌才揮了揮手,“無事。”
她很可恥的逃走了。
但太子殿下的可怕模樣,再一次在她心裏加深了模樣,讓她恐懼不已。
朱雀帶著碳爐子進屋來,見隻她一人,沉默片刻,亦未曾多言,隻道:“殿下和木良娣走了?”
“走了。”枝枝輕歎一聲,轉身問道:“木良娣怎麼知道我用了什麼,還敢過來找麻煩,咱們這兒,是不是有細作?”
太子殿下那個辦法,還是對付不了最厲害的細作,那些人,就是可以演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沒有一雙火眼金睛,便發現不了,還有個可能就是,有人被木良娣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