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早就後悔了,可命運卻不放過她們。
薑皇後臉色難看的過分,陰晴不定,好似馬上就要打雷。
讓她給兩個小門小戶出來的棋子道歉,還沒有任何好處,倒不如直接自盡來的痛快。
可她逼枝枝的時候,也把自己逼到了一定的境界,如今要麼打自己的臉,不給道歉了,要麼就按照枝枝說的,向那兩個更慘的女人道歉。
皇帝真的愛著薑皇後,哪怕她一點都不尊重自己,也不舍得看她為難,悶咳了兩聲,不耐煩道:“又在胡鬧什麼,皇後,你這個人就是太較真了,堂堂皇後,母儀天下,道什麼歉!”
“陛下……”薑皇後淚盈於睫,“臣妾……”
“還不快回來。”
“是。”
一整晚了,薑皇後頭一次聽皇帝話,竟是這種情形。
真是諷刺。
枝枝都有點可憐這個皇帝了,多慘啊,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也是古往今來獨一份了。
沈璟昀沒攔著薑皇後回去,淡聲道:“父皇說的是,皇後娘娘就是太較真了,其實何必呢,您是一國皇後,尊貴無比,旁人哪裏擔得起您道歉。”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雖是諷刺,倒還溫和。
薑皇後沒回他。
如今是看出來了,比臉皮比機靈勁兒,自己都不如沈璟昀,年輕人腦子轉的空氣,又占了正理,自己輸上一籌也沒什麼,好歹大家都忘了她欺負顧枝的初衷。
雖然輸的一塌糊塗,但好歹還是有個好消息的。
薑皇後扶著額頭,矯揉造作道:“陛下,妾身許是累了,有些頭疼,便先告退了。”
“皇後注意身子,叫太醫看看。”皇帝關切道,“孟州,陪著你母後回宮休息。”
沈孟州還迷迷糊糊地,聽見父皇點自己的名字,便站起身,聽話的扶著薑皇後離開。
皇帝看著這對母子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歎口氣。
孟州的性情像自己,閑雲野鶴,不適合做君主,璟昀是天生的帝王料,可他跟皇後針鋒相對,自己百年之後,皇後可怎麼辦?
皇帝也有些奇怪,這個兒子的性格到底隨了誰,謝氏那個弱不禁風的性格,糊塗柔弱,怎麼生了個精明強幹的兒子。
百年之後自己死了,他做了皇帝,名正言順接掌權利,皇後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皇帝望著誌得意滿的沈璟昀,眼神微微暗了暗,為何……為何有這般才華的不是孟州,這樣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放手了,哪像現在,還要坐著這個皇帝的位置,壓製太子。
“太子……”皇帝出聲喊。
沈璟昀已經坐在了自己座位上,不理會周圍戰戰兢兢的宗室,低頭跟枝枝說話,陡然聽見皇帝的聲音,抬起頭時下意識露出標準的微笑怕:“父皇有何吩咐?”
皇帝猶豫了一下。
終究歎了口氣,道:“按理年後朕要祭天,隻是覺得近日身子不適,怕支撐不住,你替朕過去吧。”
“是。”沈璟昀不鹹不淡的答了聲。
皇帝有些鬱悶。
她們早就後悔了,可命運卻不放過她們。
薑皇後臉色難看的過分,陰晴不定,好似馬上就要打雷。
讓她給兩個小門小戶出來的棋子道歉,還沒有任何好處,倒不如直接自盡來的痛快。
可她逼枝枝的時候,也把自己逼到了一定的境界,如今要麼打自己的臉,不給道歉了,要麼就按照枝枝說的,向那兩個更慘的女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