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緊緊咬著牙齒,眼眶便在發紅,姨娘的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紮在心上。
枝枝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姨娘是她最親近的人,生身母親,血脈相連,多年來為了她委曲求全,淒苦無依,她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討厭她,隻有姨娘會永遠疼愛她,喜歡她。
可隻有姨娘說,我看不起這樣的人。
看不起!
沈璟昀怔了怔,伸手將枝枝攬入懷中,什麼話都沒說。
他太明白這種感受了,就好像很多年前母後用厭棄的眼神看著他,來自血親的厭惡和放棄,比路人的口誅筆伐要痛苦成千上萬倍。
真正能傷害你的,隻有你在意的人。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傷心的枝枝,就像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唯一能做的,隻有抱緊懷中柔弱無依的小女子,讓她不至於和自己一樣,覺得人世間空蕩蕩孤零零。
枝枝伏在他懷中,眼淚流的洶湧。
“殿下,我真的不明白,姨娘幹什麼不願意離開顧家,她過的不好,被人幽禁小院子裏,出不去門離不開顧家半步,還常常給母親做各種針線活,受盡了磋磨,顧家到底有什麼好的。”
“姨娘分明很羨慕外麵的人,以前我們姐妹去放風箏,她看著我的風箏都滿眼羨慕,可見是向往的,為何就……就不能離開呢?”
沈璟昀沉吟片刻,拍了拍她纖細的背,並不言語。
若是自己也想離開,卻不願意離開,定然有旁的緣由。待日後遣人去查一查就是。
隻是不想告訴枝枝。
否則若無旁的緣故,那人真這般想,又隻能勾起她的傷心事。
沈璟昀又拍了拍她,似是將人當成了稚齡幼兒在哄著。
枝枝伏在他懷中,哭累之後,漸漸睡了過去。
沈璟昀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女子玲瓏有致的身軀被抱在懷中,芬芳馥鬱,沉睡之時如同嬌豔如花的容顏楚楚動人,眼角那一滴將墜未墜的眼淚,顯得格外柔弱無依。
將人抱的更緊了些。
實在想不透,有誰會舍得傷害她。
枝枝在馬車上睡的極香,可回到了東宮,停止了顛簸,一下子就醒了,迷迷糊糊由著沈璟昀抱她下去,還乖巧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被人給摔了。
沈璟昀微微一笑,低頭親親她柔軟的額頭,大步走回寢殿。
可憐枝枝還睡的懵懂無知,絲毫沒想到,讓人家抱著顛簸了一路的自己會經曆什麼。
被他抵在床柱子上時,枝枝嗓音嘶啞地哭出聲來,反手撓他:“我……我不要了。”
連說話都在大喘氣。
男人低笑的聲音格外誘人,“枝枝,不愛我嗎?”
嗚咽一聲,撇過羞紅的臉,枝枝隻覺得自己都要斷掉了,可卻全然改變不了男人的頻率,那樣快,那樣熱,簡直令人渾身顫抖。
身後的男人突然用力。
枝枝又哭出聲,顫著聲音喊他:“殿下……殿下……。“”
聲音裏的溫柔眷戀,令人心尖尖都是軟的。
沈璟昀輕歎一聲,不舍得再欺負她,將人轉過身摟進懷中,雙雙倒在床榻內,低笑道:“累了?”
枝枝緊緊咬著牙齒,眼眶便在發紅,姨娘的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紮在心上。
枝枝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姨娘是她最親近的人,生身母親,血脈相連,多年來為了她委曲求全,淒苦無依,她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討厭她,隻有姨娘會永遠疼愛她,喜歡她。
可隻有姨娘說,我看不起這樣的人。
看不起!
沈璟昀怔了怔,伸手將枝枝攬入懷中,什麼話都沒說。
他太明白這種感受了,就好像很多年前母後用厭棄的眼神看著他,來自血親的厭惡和放棄,比路人的口誅筆伐要痛苦成千上萬倍。
真正能傷害你的,隻有你在意的人。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傷心的枝枝,就像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唯一能做的,隻有抱緊懷中柔弱無依的小女子,讓她不至於和自己一樣,覺得人世間空蕩蕩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