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走到這一步的,個個都是老油條,完全可以忽略太子殿下臉色紅潤,眼神清明,毫無痕跡的配合他病弱的形象。
“殿下病了多時,我們憂心忡忡,憂心殿下貴體,這才結伴來探望一二。”
“孤不礙事。”沈璟昀睜眼說瞎話,“不過是一時傷心,沒有回過神,鬱結於心,傷了心脈,多養養就好了,多謝諸位大人關心。”
“臣等身為臣子,殿下為君,這是應盡之責。”其中一人寒暄起來,忍不住道,“隻是不知殿下何時能痊愈,朝堂離不開殿下啊。”
“大人說笑了,父皇尚在,孤不過是太子,哪有離不開的道理?”沈璟昀又咳嗽了幾聲,歎息道,“父皇英明神武,兼有諸位大人輔佐在側,自然朝綱清正,隻父皇龍體要緊,不可太過操勞,就有勞諸位大人多操心一二。”
“陛下英明神武,可殿下有經天緯地之才,皇後失序,朝綱不穩,還需殿下……”
“孤也行為國操勞,隻身子著實不爭氣,還請諸位大人容孤再休養一段時間。”
“殿下……”
“殿下容稟,前月中殿下痛失長子,臣同感其悲,然殿下乃國之根基,萬不可因小失大,孩子總會有的,可天下黎民,離不開殿下啊。”
顫顫巍巍的老頭舉著笏板,慢慢屈膝跪在地上,也學會了威脅,“殿下若不回朝堂,臣等……臣等便隻能陪殿下在此休養了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保重千金之體,護萬家黎民!”
後麵呼啦啦跪了一排,都喊著要他回去。
目的達成。
這麼多人跪求,想來一輩子也忘不掉。
沈璟昀直起身子,輕咳兩聲,搖手道:“罷了,諸位說的是,朝政要緊。”
“明日孤傳太醫請平安脈,若無大礙,自會回去理事。”他歎口氣,“諸位大人為國為民,其心可嘉,孤替天下黎民謝過了。”
“殿下深明大義,臣等不勝欣喜!”
枝枝坐在一側,偏過頭背對著他們笑。
這群人可真有本事,睜著眼說瞎話,還能搞成這幅模樣,好似個個都為國為民,為天下計,一片忠心,感人肺腑。
“孤該歇息了,諸位大人先回去吧。”
“臣等告退。”
他們就跟沒看見枝枝似的,絲毫不質疑太子殿下讓他們見一個五品承徽,可沈璟昀卻不樂意,咳嗽兩聲,在人還沒走的時候,就道:“枝枝,過來。”
這下想裝看不見都不成了,不知道殿下安的是個什麼心。
猶豫片刻,終於有人開口:“殿下,顧承徽是五品承徽,今日……怕是不妥當,殿下聰慧無極,想來也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
“有什麼不妥?”沈璟昀反問,“你是說顧承徽身份不高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承徽是殿下的妃嬪,本就尊貴,隻是祖宗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沈璟昀漫不經心道,“孤是太子,東宮是孤的地方,孤就是東宮的規矩,顧承徽合不合規矩,隻有孤說了算。”
在官場上走到這一步的,個個都是老油條,完全可以忽略太子殿下臉色紅潤,眼神清明,毫無痕跡的配合他病弱的形象。
“殿下病了多時,我們憂心忡忡,憂心殿下貴體,這才結伴來探望一二。”
“孤不礙事。”沈璟昀睜眼說瞎話,“不過是一時傷心,沒有回過神,鬱結於心,傷了心脈,多養養就好了,多謝諸位大人關心。”
“臣等身為臣子,殿下為君,這是應盡之責。”其中一人寒暄起來,忍不住道,“隻是不知殿下何時能痊愈,朝堂離不開殿下啊。”
“大人說笑了,父皇尚在,孤不過是太子,哪有離不開的道理?”沈璟昀又咳嗽了幾聲,歎息道,“父皇英明神武,兼有諸位大人輔佐在側,自然朝綱清正,隻父皇龍體要緊,不可太過操勞,就有勞諸位大人多操心一二。”
“陛下英明神武,可殿下有經天緯地之才,皇後失序,朝綱不穩,還需殿下……”
“孤也行為國操勞,隻身子著實不爭氣,還請諸位大人容孤再休養一段時間。”
“殿下……”
“殿下容稟,前月中殿下痛失長子,臣同感其悲,然殿下乃國之根基,萬不可因小失大,孩子總會有的,可天下黎民,離不開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