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榮豈會不知謝長胤的意思,他咬咬牙,說道:“我聽聞王妃害死龍嗣,如今被關在大理寺中,微臣覺得,王妃為人清寡,本是無欲無求的人,她那樣的人,又豈會傷人性命呢?臣以為,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謝長胤聞言重重地一掌拍在案台上,他騰地站起身來,踱至趙錦榮身前,“你以為?你又是何人,敢在朕的麵前胡亂以為?你不過是個外人,怎麼就知道蘇清為人如何?你口口聲聲說著這些是誤會,你又了解她幾分?”
“我不敢說多了解王妃,可是王妃的為人,皇上難道都不信嗎?她是你的結發妻子……”
“你也知道那是朕的結發妻子?既是如此誰給你口出狂言的勇氣?”謝長胤心中怒意難平,一腳將趙錦榮踹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趙錦榮咬牙忍著胸口疼痛,悶哼一聲爬起來重新跪好,“臣不敢。”
謝長胤冷笑著質問道:“你不敢?你若是不敢,豈會到這裏來質問朕?”
趙錦榮啞然,他本就是用心不純,不願否定自己對蘇清的感情,隻能閉口不言,謝長胤見了冷哼了一聲,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暗自用力,“那是朕的王妃,不是你趙錦榮的王妃。”
“王妃待皇上一心一意,臣明白,隻是不願王妃蒙受不白之冤。”趙錦榮咬牙承受著背上的力道,說道。
謝長胤頓覺無趣,回到了軟榻前坐下,撐著下巴看著趙錦榮,眯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對王妃關心太甚了?”
“王妃那樣的人,不僅僅臣見之記掛,這長汀之中,幾人能夠忘懷呢?”趙錦榮額頭上聚集起汗水來,啪嗒一聲滴落在地上,揚不起塵埃也碎不成花朵。
謝長胤冷笑了一聲,抖了抖闊袖,思及蘇清模樣,一時之間又扯不出笑意來,他也同意趙錦榮的話。
可同意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他早就知道趙錦榮和蘇清走得親近,每每想起就忍不住發怒,“朕念在趙大人有功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見識,可趙錦榮,你給朕聽著,適可而止,有的人是你肖想不來的。”
“是,臣謹記。”趙錦榮話雖這麼說,可心裏卻並非這麼想,他心道:小清心悅你,你若是真心待她,我絕無二話,可你若是負她,那麼我便護她周全,哪怕是拚了命也甘之若飴。
謝長胤盯著趙錦榮離開,臉色鐵青,他放在案台上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隱隱可見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氣讓宦官趕緊去將趙潯尋來。
趙潯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這般模樣,頓時一陣心驚。
“參見皇上。”
“最近是不是在軍營有一批士兵在操練?”謝長胤沉思片刻,問道。
趙潯一時不解他這是何意,不過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回稟皇上,確有此事。”
“那麼便將王妃送進去,莫要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將同期死囚全部送過去。”
趙錦榮豈會不知謝長胤的意思,他咬咬牙,說道:“我聽聞王妃害死龍嗣,如今被關在大理寺中,微臣覺得,王妃為人清寡,本是無欲無求的人,她那樣的人,又豈會傷人性命呢?臣以為,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