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阿婆看著蘇清隻身一人,熱情的邀請蘇清去她家做客,蘇清想也不想直接應了下來,隨著阿婆經過七拐八繞的巷子,來到了一處院子裏,院子裏有孩童嬉笑,有老者砍柴。
阿婆說老者不能言語,是她幾十年的老伴,孩童是她媳婦留下的孩子,那孩子命苦,母親生他的時候沒能挺過去,就這麼去了,他爹也在不久後染疾而去,如若不是這個孩子,阿婆定是也要隨著一起去。
蘇清說不出一句寬慰的話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哪怕是深深地傷口,也已經結痂,自己的寬慰不過是隔靴搔癢,除了不痛不癢,沒有半點兒用處。
蘇清很快就討得了孩童的歡心,孩子名為福邱,福祉之意,福邱很是喜歡蘇清,寸步不離的跟著蘇清。
吃了晚膳,阿婆留蘇清在家裏小住,蘇清也沒什麼去處,又著實喜歡福邱,就答應了下來,福邱等到阿婆睡下後,偷偷地溜到了蘇清的臥房來。
“有什麼事嗎?”蘇清蹲下身來看著福邱,詢問道。
“今日是重陽節,外麵有等會,你可願陪著我去看看?”福邱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蘇清自然是不會拒絕,點頭應了下來,帶上錢袋牽著小小的福邱離開了院子,他們走到街上時,遇到了福邱的玩伴。
蘇清本以為福邱會去跟他們打招呼,怎知福邱見了他們就往她身後躲,她微微蹙眉,將福邱拉到了街邊,“你為何要躲著他們?”
“他們笑話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福邱板著臉一副倔強的模樣。
聞言蘇清怔然,想起福邱也不過是五六歲的孩子而已,或許根本就不知被爹娘疼愛是什麼感受,她在心中歎了口氣,揉了揉福邱的腦袋。
福邱仰頭看著她,紅著臉問道:“那你能做我娘親嗎?她們說娘親是最好看的人,福邱覺得小清姐姐最好看,所以小清姐姐是不是就是我的娘親了?”
蘇清沉默良久,搖了搖頭,“小清姐姐不是你的娘親,也不能是你的娘親,你爺爺奶奶尚在,你要陪著他們,而小清姐姐不能留下來陪著你。”
福邱聳拉著腦袋不再說話,兩人繞著護城河走了一會兒,遇到了販賣蓮花燈的人,那人笑著說道:“今日重陽節,有一俗禮,憶舊人,不知這位小姐可願放一盞蓮花燈?說不定對方能夠收到小姐的思念呢。”
蘇清點頭應下,買了兩盞蓮花燈,將其中一盞遞給福邱,“將這盞燈送給你的爹娘,如何?”
福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轉而詢問她手中蓮花燈是否也是給她爹娘的,蘇清搖了搖頭,將自己的一縷青絲放在了蓮花燈裏麵。
“他不是我爹娘,卻是我這一生摯愛,如今分隔兩地,我隻願他好,這便夠了。”蘇清輕聲呢喃道。
福邱不懂,撓撓頭倒是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學著蘇清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將蓮花燈放在了湖中,看著蓮花燈融入旁人的蓮花燈裏麵。
逛了一個時辰,蘇清才牽著福邱往家裏走去,快要到了的時候,蘇清看到那方火光映天,心中一個咯噔,加快了步伐。
一個阿婆看著蘇清隻身一人,熱情的邀請蘇清去她家做客,蘇清想也不想直接應了下來,隨著阿婆經過七拐八繞的巷子,來到了一處院子裏,院子裏有孩童嬉笑,有老者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