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萌和步知路一起護衛著陸冰心,讓陸冰心安心地運功療傷。
溫玉玲和趙正義之前都受了內傷,白衣叫花也因為剛才那一掌而損耗了不少的內力,但是他們三人卻仍有著強大的戰鬥力。
眼看著花萌和步知路陷入苦戰,陸冰心忍不住對他們說道:『花兄、步兄,若是你們不敵他們,就拋下我先逃走吧。』
花萌卻說道:『要我拋棄朋友,不如先殺了我!』
步知路笑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我好像沒有聽清楚。你還是安心療傷吧,我保證他們絕不會碰到你一根毫毛!』
陸冰心無奈歎了一口氣,嘴角卻帶著微笑,道:『好吧。請你們再堅持一下,等我消解內傷,就來和你們一起大戰一場!』
花萌和步知路都應了一聲好。雖然這兩人陷入了劣勢,但是他們的氣勢卻反而變得越來越強盛,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快。
花萌的“流火棍法”舞動得“嗡嗡”作響,帶著一股焦灼強大的內息,將十二怪等人完全拒之於陸冰心的安全距離之外。步知路的“飛鶴掌”與“開山斷嶽指”更是犀利無比,旁敲側擊一般,不斷向著對麵三人攻去。
白衣叫花不禁讚歎道:『好有韌性的小鬼,沒想到你們居然可以越戰越強!江湖上能有你們這群新人冒出,我老叫花深感欣慰。』
溫玉玲卻無奈道:『老叫花,現在不是你感慨的時候了。我和趙大哥都受了傷,隻能依靠你去打敗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鬼了!』
但是白衣叫花卻突然停手了。
趙正義奇怪地問道:『老叫花,你為何突然停手?』
白衣叫花答道:『這幾個人隻是路見不平,想要幫助那個跟我們作對的小鬼而已。此刻那小鬼恐怕已經追蹤著小賊孫,去往了白屏莊。但是白屏莊外是那位“鐵甲先生”的機甲殿,那個小鬼是絕不可能活著出去的。既然那個小鬼已必死無疑,我們又何必在和這幾個局外人糾纏在一起呢?』
溫玉玲笑道:『隻怕是老叫花起了惜才之心,不想再和這幾個小鬼們打了吧?』
趙正義接道:『老叫花,雖然你不想打敗這幾個青年,但是他們卻還想打敗我們,繼續去尋找宋刀楚劍的遺孤。我們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與我們十二怪作對的下場!』
正在十二怪幾人交談的時候,陸冰心的身體散發出一陣熱氣,他全身大汗淋漓,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裏出來一樣。
陸冰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就站了起來,笑道:『兩位兄弟,我已治愈了體內的內傷。』
不僅是十二怪,就連花萌和步知路都是大為驚奇,他們都沒想到陸冰心竟然如此之快地就治愈了體內的內傷,這種治愈的速度是他們前所未見的。
陸冰心向那白衣叫花一拱手,道:『多謝前輩的憐惜之情,不過我們是對立的兩方,前輩就無需顧慮我們,盡管出手吧。前輩既然是十二怪中最厲害的一位,還請前輩好好指教一下我們這些晚輩!』
白衣叫花哈哈一笑,道:『“最厲害的一位”?你錯了。』
陸冰心神情一愣,喃喃道:『難道你“鋼心鐵掌”還不是十二怪中最厲害的一位嗎?』
白衣叫花的耳朵動了一下,他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
白衣叫花已轉身而去,似乎並不準備再度出手,他隻是淡然道:『我並非十二怪中最厲害的人,因為最厲害的那個人,已經要來了……』
一聲淒慘絕厲的鬼叫——
一個紅發綠膚、長相恐怖的女子,就已出現在這戲園的正樓樓頂上。
三個酒鬼和現場的觀眾們都感覺全身一顫,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長相如此詭異的人,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花萌驚訝道:『樓頂上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是人還是鬼?』
步知路略一沉思,驚恐道:『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十二怪中的“綠夜叉”?』
陸冰心對著白衣叫花的背影,問道:『前輩的意思是——這位綠夜叉的武功還在您“鋼心鐵手”的前代丐幫幫主之上?!』
白衣叫花笑道:『沒錯!隻要有這個人出場,你們所有人都已注定了失敗的結局。如果你們聰明的話,還是乖乖投降認輸吧。』
花萌雖然驚愕無比,但是一想到能和這位神秘的綠夜叉一較高下,臉上竟然十分的興奮。
步知路卻拉住了躍躍欲試的花萌,無奈道:『花兄,難道你還準備和綠夜叉打一架?』
花萌奇怪道:『機會那麼難得,我當然想試試這個綠夜叉的厲害!』
綠夜叉又發出一聲淒慘的鬼叫,那聲音銳利刺耳,讓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綠夜叉已從樓頂躍下,就向著花萌幾人攻去。她出手的動作迅猛無比,身形更是如同鬼魅一般迅捷。
三個酒鬼急忙閃避,但是綠夜叉手中的鬼爪就像是他們無法擺脫的噩夢一般,竟順著他們三人不同的逃跑方向而追去。
花萌、步知路、陸冰心,都呆呆望著胸前被鬼爪抓破的衣服。他們萬分驚訝,這第一次的接觸戰,就已讓他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