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玲正與一幫男人在打鬥,其中兩人應該是後方那個男人的護衛。
她見笙公主似乎認識那個雍容華貴的青年,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他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南蕪協,隻是一個亡國的貴族而已。』
笙公主急忙上前,對溫玉玲解釋道:『協哥哥是和王叔的獨子,正是我的堂兄、南燕國的和王世子。』
溫玉玲見眼前之人竟是南燕的貴族,便收起不善的目光,對協世子施禮道:『請恕奴家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協世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笙公主也問道:『是呀是呀,自我們南燕滅國之後,我們就與和王叔和協哥哥分散了。為什麼協哥哥你會突然出現?這些年來,你又與和王叔藏到了哪裏?』
協世子顯得無比唏噓,輕歎了一聲,道:『自從南燕滅國,我和父王便被蔡國師與蘇相國所擒,無奈隻得委身在天明帝國的淫威之下。天明的皇帝擔心若是無人坐鎮,便會引起南燕國民的反叛,於是派我成為各地南燕遺族的使者,希望通過我來平息南燕遺族的反叛之心。』
笙公主臉上一驚,便問道:『協哥哥,難道你也已經背叛了南燕國,成為了天明朝廷的走狗?』
協世子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我自然不會背叛南燕。雖然表麵上我是天明帝國的使者,可實際上我和父王仍一心想要複國,都在尋找著複興南燕的機會。若不是我和父王力保,恐怕鍾太子早就慘遭天明帝國的毒手了。』
一聽到了大哥鍾王子的消息,笙公主鼻子一酸,就問道:『協哥哥,你知道鍾哥哥現在在哪裏嗎?他……他過得好不好?』
協世子輕輕摸著笙公主的腦袋,笑道:『你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他每日錦衣玉食,過得比我們都要好。不過隻怕……』
『隻怕什麼?』笙公主急忙問道。
協世子無奈歎氣道:『隻怕若是南燕公開反叛的那天,就是鍾王子喪命之日了。』
笙公主全身一顫,眼淚就已經噴湧而出。
溫玉玲一邊安慰著笙公主,一邊對協世子問道:『協世子前來此地,恐怕自有一番目的吧?』
協世子點了點頭,道:『我聽聞南燕遺族會在此地商討複興南燕的計劃,便悄悄離開了京城來到此地,希望能與四大家族的長老接頭,共商複國大事。』
笙公主卻神色焦慮道:『四大家族的長老原本計劃一起去開啟南燕的寶藏,用來作為複興南燕的軍資。但是眼下琴哥哥被蘇心寐抓走了,他們正準備前去破風穀蘇心寐的地盤,一起去救回琴哥哥呢。』
協世子若有所思道:『怪不得連你也想要去那個危險的破風穀,原來是琴王子被蘇心寐給抓走了。隻是開啟那南燕的寶藏需要以王族的血脈來祭祀,你若是前去了那危險之地,被他們給抓住了該怎麼辦?』
笙公主卻堅毅道:『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去。就算犧牲我的生命,我也不能讓琴哥哥被他們害死。』
協世子欣慰的點了點頭,道:『這番氣魄,不愧是我們南燕國的公主!隻是這一趟路途凶險,不如你與協哥哥一起前去吧,我一定會幫你救回琴王子的。』
笙公主大喜道:『真的嗎?太好了!』
然而在笙公主即將走向協世子之時,溫玉玲卻又突然向協世子出手了。
協世子的兩個護衛見狀,急忙拉開了協世子,朝著溫玉玲反擊而去。
協世子驚愕不已,忙問道:『這些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笙公主也奇怪道:『溫姐姐,協哥哥已經答應幫助我們了,你為何又要對他出手?』
溫玉玲一邊與協世子的兩個護衛過招,一邊對笙公主解釋道:『小公主,你實在太單純天真了,難道還沒發現自己差一點兒被賣了嗎?』
笙公主十分不解。
溫玉玲繼續道:『在蘇心寐告訴你們之前,沒人知道南燕族的寶藏是需要王族之血才能打開的,甚至連你們這些王族之內的人都不知道,而那位旁係的協世子又怎麼會知道呢?』
笙公主一臉的驚訝,喃喃道:『你、你的意思是……協哥哥原本就是和蘇心寐一夥兒的?』
溫玉玲嘴角帶著醉人的笑容,但是手中的攻勢卻更猛了。她盈盈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協世子大人?』
協世子這才收斂起虛偽的笑容,他陰冷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溫玉玲嗬嗬一笑,道:『我乃十二怪中的“千麵嬌娥”溫玉玲,若論起演戲來,你可比我要差遠了!』
協世子見誘拐公主的計劃敗露,便對護衛們冷聲道:『殺了那個女的,強搶公主。』
護衛們得令,更加凶猛地向溫玉玲進攻而去。
溫玉玲手中隻有一把短匕,而那些護衛們則手握長刀,因此溫玉玲並不想在兵器上與他們一較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