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藥嘲諷道:“謝逸之,有些事情,我並不信你。何談你因你師父追殺了阿臨幾百年!你又何嚐不知,當初之時,若不是你師父殺了她父親。她何至於自爆戚叔叔送予她唯一的神玉!”
謝逸之苦笑,未發一言。
他何嚐不知?
善藥知曉這些恩怨的始末,見謝逸之不語,又道:“當初你父母之死本就存在蹊蹺,你卻一心信任玄之;戚叔叔性格雖頑劣,但不至於做出此等之事!更別說他本就與你父母是故友!”
謝逸之仍舊不語,隻是骨節攥的咯咯作響,聽之令人膽寒。
善藥從窗前回過身去,走到戚臨床側,為她輕柔的掖了掖被角,音色冷淡道:“謝逸之,莫要自欺欺人,其實你心中還存著一根刺;日夜折磨你不得難安,我說的可對?”
謝逸之抬了抬下巴,露出完美的下頜線,脖頸之上青筋突突的直跳。
“這根刺折磨著你,今後亦會折磨著阿臨;如此,倒不如一開始你便將它拔除!與你,與阿臨,皆是好事。”
謝逸之沉了沉麵,一言不發向屋外走去。
外頭的日光清寒,冷風鋪麵而來,饒是摻雜些熹微的陽光,仍是冷的令人發顫。
他拳頭緊緊攥了攥,拂袖大步而去。
善藥坐在裏間,語重心長的對戚臨道:“你瞧,謝逸之這身與之前的佛莫不同,他一身傲骨,說兩句便受不得灑脫而走······”
說到這處,白貓在下麵搖著尾巴直直盯著善藥,似是十分讚同。
善藥目光落在白貓身上,眯了眯狹長的眸子,又繼續道:“他啊,你還是少接觸為妙;否則你們之間橫亙著如此多的東西,殺不了你,也會傷了你!”
白貓聽著,使勁點了點頭。
善藥唇角微勾,身子微微下彎,“白貓,你心中可否也這麼想啊?”
白貓眯著眼睛,十分美滋滋的又點了點頭。
善藥眼中透著算計,轉而看向床上的戚臨,佯作憂慮道:“可惜,你主子如今這毒已入肺,怕是命不久矣;白貓我瞧著你這身皮倒是不錯,可入藥是也。”
白貓一聽,不知是害怕自己的皮,還是害怕戚臨死去,前腿一蹬,躍上床榻,鑽進戚臨的被窩之中,將頭枕在她的肩上瑟瑟發抖。
白貓不想承認,一向強大的主子今日確實虛弱的很。
她在地上趴著,眉宇之間盡是寒氣,它上前湊了湊,卻被冷的渾身的毛都僵硬起來。
白貓很難過,它的皮不礙事。
但是主人死了,它便不要再活了。
善藥看出白貓的悲傷,趴在床側,看著它安撫道:“不過,你家主子倒也不是不能救!”
白貓一聽,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不過目光之中帶了猶疑。
善藥瞥了瞥嘴,“不聽算了······”
倏忽,白貓竄了過來,一口咬住善藥的衣袖。
善藥垂頭看了看這小家夥,慢慢扯出自己的袖子,壓低聲音道:“白貓,其實······”
“善藥!咳咳······”
善藥嘲諷道:“謝逸之,有些事情,我並不信你。何談你因你師父追殺了阿臨幾百年!你又何嚐不知,當初之時,若不是你師父殺了她父親。她何至於自爆戚叔叔送予她唯一的神玉!”
謝逸之苦笑,未發一言。
他何嚐不知?
善藥知曉這些恩怨的始末,見謝逸之不語,又道:“當初你父母之死本就存在蹊蹺,你卻一心信任玄之;戚叔叔性格雖頑劣,但不至於做出此等之事!更別說他本就與你父母是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