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屋裏靜默一片,孫平章也不敢再吭聲,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讓木飛纖慢慢揉著他的肚子。
正當屋裏一片安靜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敲門聲,穆新平上前打開門,眾人向門口看去,卻是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您是?”
穆新平詢問。
“哦,我家主子聽說您這屋裏有人生病,知道沒請到大夫,讓我來給人看看病。”
灰袍中年一臉笑意,看上去很是和善。
穆新平有些驚訝:
“您是大夫?”
灰袍中年淡笑點頭:
“略通岐黃。”
“那敢問您的主家是?”
灰袍中年笑著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方便說了,不過同住一個屋簷下,想來是會碰麵的,等您和我們主人碰麵了,親自去問不是更好。”
穆新平連連點頭:
“那是,那是。”
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您請進。”
木飛纖在灰袍中年進屋的時候就從床邊站起來了,穆新平對灰袍中年介紹道:
“這是我們少夫人。”
灰袍中年躬身對木飛纖作個揖,
“見過夫人。”
木飛纖趕緊側身回禮:
“勞煩您了,我家相公疼了好半天,方才我一直給他揉按以減輕痛苦,還勞架您給他看看。”
“嗯。”
灰袍中年走到床邊,坐在王良搬到床邊的椅子上,拉過孫平章的手,開始把脈。
孫平章沒了木飛纖的按摩,疼的連說話的勁都沒了,這會兒知道對方是大夫,也不鬧騰,隻盡力按耐住不亂動,讓灰袍中年替他把脈。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灰袍中年站起身,穆新平趕忙上前:
“不知我家少爺如何?”
灰袍中年爽朗一笑:
“無妨,隻是胃中積食難以消化,吃些催吐、助消化的藥就好,不必太過擔心。”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屋裏的人都鬆了口氣。
“我去樓下寫方子,買藥就——”
“哦哦,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穆新平連連應聲,轉頭對站在一邊的王良和李淡道,
“李淡跟我一同走一趟,王良,你在這兒守著,隨時聽候少夫人吩咐,有情況差人通知我。”
然後又對木飛纖道:
“少夫人,我親自去一趟。”
木飛纖點點頭:
“你去吧,有事我讓人通知你。”
“嗯。”
穆新平跟李淡隨灰袍中年一同離開,木飛纖重新坐到床邊給孫平章按摩肚子,一眾下人在旁邊候著,孫平章也沒力氣再折騰,都靜等穆新平把藥抓回來,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
半個時辰以後,李淡端著藥進屋,穆新平在後麵跟著,滿臉的汗。
兩個人一進屋,眾人趕緊動起來,接藥的接藥,扶孫平章的扶孫平章,拿蜜餞的拿蜜餞。
木飛纖按摩了許久手早就酸了,這時也沒力氣再喂孫平章喝藥,索性就不裝樣子,讓王良把藥喂給孫平章。孫平章平日不愛喝藥,這時候也顧不上藥苦,就著王良的手,幾口把藥喝個精光,一旁的李淡趕緊遞上蜜餞,孫平章就手咽下。
此話一出,屋裏靜默一片,孫平章也不敢再吭聲,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讓木飛纖慢慢揉著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