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章看她這越說越離譜的架勢,趕緊打斷她: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也是下意識的反應,熱鬧雖然年年都能看,但是今年是今年的,和明年的肯定不一樣,不能為了以後錯過現在啊,搞得好像未來比較重要似的。何況這種意外也不是你能預料到的,你自責什麼,怪不到你頭上,要怪也該是怪我治理此地不夠用心,要是早點上心打聽一下千家的布置,讓衙役們把當場看煙花的地方布置好,人流分散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眼看木飛纖又要說話,孫平章趕緊繼續說:
“娘就算是知道了也怪不到你頭上,是我拉著你去的,再說我是男人,保護媳婦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這換了誰都是一樣的,可不行你這樣責怪自己的,那我的一片好心不都白費了。”
說完,怕木飛纖又鑽牛角尖,趕緊拉著一邊替他止血的大夫尋求認同:
“不信你問大夫,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夫哪裏敢說不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是是是,大人說的很是,這做丈夫的替妻兒擋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要不然女人何苦要嫁給我們呢,反正這事兒要是換成是我,我也一定會替我媳婦兒擋在前麵的,所以夫人實在是不用自責。而且縣令大人有一句話說的也特別的,今年和明年是不一樣的,逝去的時光不會回來,不能為了以後糊弄現在,所以,您今晚和大人開心就是最好的結果。”
孫平章拿沒受傷的那隻手拍拍大夫,這個人很會說話啊!大夫回給孫平章一個他懂的眼神。
“好,我不自責,你隻要沒事兒就好。”木飛纖哪裏不知道孫平章是在安慰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太矯情了,人家已經替她受傷了,她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隻是打定主意,等到回去了一定要想辦法給孫平章多補補。
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並不是真夫妻,所以木飛纖才覺得心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替她擋刀的時候,孫平章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拉著她去看煙花也不過是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留一點美好的回憶,並且他還打算回頭就和木飛纖說開。孫平章麵對這第二次擋災,也不知道是該慶幸幫他多添了些成功的籌碼,還是該生氣他又遭受了無妄之災。
大夫的動作很利索,很快就把傷口包紮好了,木飛纖拉著大夫著急詢問:
“他失血這麼多,是不是要開一些要補一補?”
大夫沉吟一下,搖搖頭:
“是藥三分毒,大人這傷口雖然看著猙獰,但是並不算是要麼,能用食補還是食補的好,等會兒我給您一些食補的方子,慢慢來就是了。隻是這傷藥要記得及時更換。”
孫平章看她這越說越離譜的架勢,趕緊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