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聞言莞爾一笑,她知道這裏的每個人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杏兒也不例外,李瑤再次慶幸自己丈夫不是個迂腐的人。
“大嫂,這懷有身孕是不是要經常看大夫?”杏兒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其實也不需要,隻要自己覺得沒什麼,就不用看大夫。”
“那為什麼那個吳大夫隔幾天就來給你把脈?”杏兒問。
李瑤抬起頭對杏兒一笑,道:“他每次來都說要與我討論醫術上的事,我都跟他說過我不懂醫術了,可他偏不信,我也沒辦法。”這點讓陳文斌和李瑤都很頭痛。
“嗬嗬,這吳大夫真是個奇怪的人!”杏兒也笑道。
李瑤也輕輕笑著。
兩人正在糧棧大廳聊著,竟看見玉兒從門口走了進來。
“夫人,小姐。”玉兒高興的叫道,前陣子杏兒隻在家裏住了一個晚上,玉兒都還沒怎麼跟杏兒聊到她就來縣城了,可讓玉兒鬱悶了好幾天呢。
“玉兒,你怎麼來了?”杏兒笑著上前牽住她的手,出嫁前杏兒跟玉兒就很聊得來,看到她到縣城來,自然很是親熱。
“夫人,小姐,是老夫人讓我來請大少爺和夫人回去的。”玉兒道。
“我娘有說什麼事嗎?”李瑤問,自己婆婆自從知道自己有身孕後,有什麼事都會親自來縣城,這次卻讓玉兒來把人叫回去,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但看玉兒的表情又不像,所以李瑤才會有此一問。
“是老夫人的娘去世了。”玉兒道。
“我外婆去世了?”杏兒皺眉,她在很小的時候見過自己外婆,所以這感情也不深,她隻是擔心自己的母親。
“是的,小姐,老夫人正難過著呢。”
“那我們回鏢局叫你大哥一起回去吧。”李瑤道,連杏兒都不覺得難過,更別說是她了,她連陳文斌這外婆的麵都沒見過呢。
幾人回到陳家,見陳黃氏坐在廳中抹著眼淚,陳石柱也坐在廳中抽著煙杆,陳保家則在一旁站著。
“娘——”幾人叫了一聲。
“你們可回來了,你們的外婆去世了。”陳黃氏哽咽著說道。
“娘,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李瑤問,她不太清楚這裏的風俗習慣,所以隻能問陳黃氏。
“你娘是想去見你外婆最後一麵,可是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見的。”陳石柱開口道,不是他不知道孝順,而是自己媳婦每次回娘家都會受氣,這老人都死了,她還有去的必要嗎?
“那可是我親娘,是我太不孝了,好幾年都不去看她。”陳黃氏抹著眼淚道。
“娘,這又不能怪你,你每次去二舅媽和小舅媽就要鬧,隻會讓外婆更難過,去做什麼?”杏兒道,自己娘不就是怕婆難過才不去的嗎?
“就是,娘,這幾個月大哥和大嫂每個月都會派人給外婆送錢去,我相信外婆後麵這段日子過得也不會太苦。現在外婆都走了,那邊你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陳保家也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