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晰的水聲響起,驚醒了正在沉睡的林笑,他睜開眼睛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且不是工地髒亂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的宿舍。
“咦,這是哪裏?”林笑想起昨天晚上事情,自己正在給秦思雨按摩,忽然感到頭暈腦脹,難道自己再一次暈倒了?
正在這時,旁邊洗手間的門裏走出來一個裹著浴袍的美女,正是秦思雨,水淋淋的長發披在肩頭,不施粉黛的容顏愈加的清麗,一雙靈動的雙眼看著林笑。
“真是的,讓你個給我按摩一下就昏倒了,沒用!”秦思雨走到床邊,看著林笑呆滯的樣子,又說,“怎麼還怕我趁你睡著了,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林笑尷尬地搖搖頭,“我是想我暈倒了,你怎麼送我回來的?”
“能怎麼辦?我給出租車司機五百塊錢,讓他把你給抱回來的!”秦思雨笑著說道,忽然顯得鬥誌昂揚,捏緊了拳頭,“趕緊去洗一下,現在我們就要去打官司了!”
林笑一聽,自己怎麼把這件事忘了?也趕緊去了洗手間,裏麵還有秦思雨留下的淡淡香氣,林笑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這一天一夜的經曆太過詭異。
清晨陽光明媚,王長貴早早起了床,站在工地院子中,正在漱口,忽然一個肥胖的身影從旁邊跑來。
“老王不好了,那個小子跑了!”肥胖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工程監理。
王長貴先是愣了一下,看著監理黃思聰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心中就有氣,這小子要不是攤上一個好姐姐,怎麼能到這裏當監理?屁事不懂,就知道找他們這些包工隊的晦氣,那天不孝敬他們就拉下臉來,不過這些情緒他可不敢表露出來。
“沒事,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還掌握著他妹妹的消息呢!”王長貴吐了一口牙膏渣子,又喝了一口水,涮了下,“要是他跑了才真的好,倒時候來一個畏罪潛逃,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黃思聰一聽,頓時大喜,“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跑了好,跑了好!”
“誰說我跑了!”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去。
工地院門處正走來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影,男的正是林笑,而女的他們卻不認識,隻是驚奇這個女的長得漂亮,一身黑色套裝,看起來知性文雅,腿上裹著黑色絲襪,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在這破爛的工地,顯得有些古怪。
林笑也沒有想到秦思雨居然大早上買了一身正裝,據她說這樣顯得有氛圍。
王長貴看著林笑有恃無恐的樣子,麵色一僵,隨即笑道,“林笑,報告寫好了沒有?一會兒威龍建工的彭總就到了,你把報告交給我,我幫你轉交上去,到時候省得你挨罵!”
黃思聰也在一旁大聲說道,“彭良玉可是當過兵的人,脾氣不好,你小子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估計當場打你也說不定!”
林笑其實對秦思雨這個律師心裏也沒有底,不過還是大聲說道,“你們把工程做爛,還隱瞞不報,事情終究會水落石出!”
王長貴看到林笑的樣子,心中愈發的奇怪,又望了一眼旁邊的秦思雨,“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她來幹什麼?”
林笑還沒有開口,早已經想要表現的秦思雨就已經站了出來,“我是林笑的律師,專門和你們這些罪惡勢力作鬥爭的,今天我一定會幫林笑討回公道的!”
“哈哈,這個黃毛丫頭是律師?我不信!”黃思聰被秦思雨那雙手叉腰的姿勢逗得哈哈大笑,隻有王長貴在一旁沉默不語,瞅了瞅秦思雨,又看了看林笑。
這時候一輛黑色悍馬也從大門行駛進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些坐在房中的人幾乎全部都來到了院子,無論是打工的農民工,還是技術員、會計、監理、監工一時間數百號人都擠滿了院子。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人,粗眉大目的他往哪裏一站,自有一股氣勢,掃視了眾人一圈,喝道,“大早上的不準備上班,都擠在這裏幹什麼?”
大家都聽說過彭總脾氣不好,頓時所有人又都跟著忙碌起來,不過眼睛的餘光都一直掃視著這裏。
彭良玉聽說兩千米的路基出現了問題,在公司總部正在開會的他當時氣得砸了手機,連夜趕回寧川市,看了一眼黃思聰,便道,“把當事人都給我叫進來,不相幹的人都趕走!”
說完轉身就走進了工地的會議室。
黃思聰也不含糊,狐假虎威起來,大聲嗬斥眾人,叫著旁邊的王長貴、林笑以及秦思雨走進了會議室。
幾個人進去之後,黃思聰、王長貴、林笑都站在桌子在旁邊,他們都是工地的員工,經理麵前也不敢坐,隻有秦思雨大咧咧的往彭良玉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