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笑已經返家睡覺的時候,另外一個家族的人卻夜不能寐,安素素到家之後,就一直坐在祖屋,裏麵還有其他人,她的爺爺安智,父親安延,以及其他長輩。
安素素離開徐家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要不是他們堅持要返回城裏,恐怕熱情的村民要讓他們留宿一晚,即便如此,她也已經和四奶奶聊了一下午的林笑,從四奶奶中的言談中,她可以聽得出四奶奶對林笑的看重,似乎林笑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可是為什麼會拒絕自己?
這個矛盾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起初也誤以為林笑是那種高傲的古怪脾氣,可是這和自小看著林笑長大的四奶奶的想法完全相反,不過她想來或許其中是一種偽裝。
安智坐在上首位置,房間中幽暗的燈光映襯著他慘白的臉色,這是一座有了年頭地老屋,磚木建構,看上去死氣沉沉,他睜眼瞅著安素素,心說,“素素不差啊,比起他的女朋友更加的好看,真是沒有眼觀,損失的是他!”雖然是這般想著,可是心中卻遺恨無窮,畢竟這件事關乎的不是他一個人。
安素素看到爺爺傷心的目光,還有其他幾個長輩眼神的中的冰冷,她心中覺得委屈極了,她依舊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事情就是這樣,你成功了別人分享你的喜悅,你失敗了,就淪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安智長長一聲歎息,“算了,這件事慢慢再說,畢竟素素也盡力了!”
“什麼盡力了,難道說她去見了林笑幾麵就說她盡力了?”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氣憤地說道,他是安素素的二爺爺,今年也六十七八,再過幾年死亡的恐懼就會降臨在他的身上,一張瘦臉蠟黃,三角眼冷冷地看著安素素,“要我說,就應該讓素素辭職去他們家,想方設法地把那個林笑拿下!”
這赤裸裸冰冷冷又可笑的話語,聽得安素素更是委屈,她看了一圈,竟然沒有人幫自己說話,隻有自己父親安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小聲抽噎。
安智聽得心煩,擺擺手,痛苦地看了一眼安素素,“好了,這件事本不怪你,大家都有責任!”
聽了安智的話,眾人都是一陣沉默,昏黃的燈光在在眾人的頭頂上徘徊,幾隻飛蛾從遠處掠進,貼在燈罩上嗡嗡作響,這處祖屋已經塵封許久,要不是遇到了林笑,安家的人根本不會過來,此刻,他們想要討論林笑,卻都隻是在心裏思量。
過了半晌,忽然有人小聲說道,“我記得最近寧川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或許能夠給我們幫助!”
“什麼事?”安智隨意地看去,他不覺得奇怪的事情可以和自己的家族病症有關,他隻是想要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默,讓人不那麼害怕。
“我記得我有一個同事他說,土地局的陸局長上次腿部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可是一夜之間就複蘇了,第二天竟然就被人治好了!”那人小聲地說道。
安智一聽,皺了皺眉,“那個是腿部的問題,和我們的頭疼沒有關係!”
“爸爸,要不打電話問問,畢竟現在林笑那邊已經走不通了!”安延受不了女兒一個人扛下所有事,自然想要家族分擔,無論是什麼樣子,碰碰運氣卻也是可以的。
“那好吧,你打個電話問清楚,是什麼人治療了陸局長!”安智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人馬上就拿起了手機,過了幾分鍾,便道,“好像可以通過烽火地產的陳總可以聯係到那個神醫!”
“烽火地產?”安智一皺眉,他自然知道這是寧川數一數二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微微一蹙眉,便道,“安延你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陳總!”
安家的人重新找了一條路,卻沒有人顯出高興,隻是靜靜地走出了祖屋。
一夜時間,林笑也已經清醒過來,順手就給厲小刀打去了一個電話,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派去的人並沒有從宋家和楊家得到宋子良和楊國才的確切位置,而自己給秦思剛打電話對方也沒有接聽。
看來宋子良和楊國才已經躲起來了,一時半會難以找到。
此刻的他已經又一次的發生了轉變,既然別人要殺他,那麼他就要殺回去,他已經聽師兄說了很多事情,在這個世界所謂的法則的製定者都不過是淩駕於法律之上的人,而那些更加往上的人,他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法則。
他以前看重遊戲規則,此刻忽然了悟,規則也不過是別人製造的。林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可是時間推移,事情的疊加,他已經開始把握自己的方向。
掛了電話之後,林笑便稍微洗漱了一下,今天是劉作男出去商談生意的日子,厲小刀這幾天會在家中練習腿功,那麼這件事隻能留給自己去做,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夏天一直跑的不見蹤影,自己回來了寧川,金成貴也沒有來看自己,隻有張慶平打了個電話。
出了門,劉作男已經在門口等候。
“你們去吧!”秦思雨哼哼鼻子,便拉著周曉曉走了,對於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也不感興趣,她拉著周曉曉去店鋪,比起和人交談,她更喜歡指揮別人工作,雖然她一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