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曾經魏威的家。
“你去找林笑了?”魏成峰黑著臉問道。
“去了。”詹青臉色坦然,或者說有些高興,嘴角掛著淺笑。
“很好,當初是你們詹家主動找到我,現在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你也是負有責任的!”魏成峰恨恨地說道。
魏威不見了蹤影,詹青卻主動和林笑交好,這讓他無法接受,魏威再不濟,也是詹青的丈夫,而且當初兩家決定聯合,已經立下契約,互為助力,魏威不在,契約還在,可是現在詹青的做法,很明顯,是要棄魏家而去。
“我也有責任?真是可笑!”詹青毫不留情地開口,俏臉顯出一絲紅暈,氣憤,她遭到了魏威的侮辱。“如果我先找到魏威,我也會殺了他,你好自為之,契約還在,合作還在!如果你單方麵毀約,我想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
“詹青你不要太過分,如果沒有我魏成峰,你能夠在寧川站穩腳跟嗎?現在想要把我一腳踢開,你可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天下!”魏成峰也激動了,咬牙切齒地看著在詹青。
“你失態了。”詹青輕輕地一句話,轉過頭去。
“你——”魏成峰豁然站起,雙拳緊握,顫抖地嚷道,“好,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保得住林笑!”
“嗬嗬……”吳淼淼輕笑了兩聲,可笑地望著魏成峰的背影,對於他們來說,魏成峰這種世俗中的官員,抬手之間,灰飛煙滅,他們看上得不過是魏家在寧川的資源。
回頭瞄了一眼詹青,幽幽說道,“我們要不要通知下林笑,或者在暗中幫助下他!”
詹青沉吟了片刻,輕聲說道,“不用了,如果這點事都應付不過來,他也不配和我一起對抗!”
當魏成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林笑也遇到了一個客人。
“上元門,癲道人!”一聲冷峻的聲音從對麵的中年人口中吐出。
他身形挺拔偉岸,枯瘦臉頰,帶著一個病怏怏的氣色,頜下三尺長須,灰白夾雜,身穿一身合體的西裝,不過整個人流露出來的氣質和現代的西裝不同,看上去很是怪異。
而他的身後站著李少傑。
林笑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的癲道人身上,看了片刻,赫然發現此人已是真身境的高手,而此刻前來,必有說辭,莫非他們也和詹青一樣,了解了自己的底細?想到這裏,不禁慎重了許多。
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
“你是何門派?”癲道人昂首冷道,肆無忌憚地目光掃了一眼房間,對著林笑傲然冷笑。
林笑沒有理會對方的無禮,淡然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自報家門,不要惹我生氣!”癲道人看似和藹地笑著,隻是冷峻的容顏,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凜冬時節初綻的旭陽,微淡沒有溫暖。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突然麵色一凝,猛地大聲喝道,“是誰?”
“元實門,君誠睿!”一聲入耳,三個人同時朝著客廳外麵望去。
隻見君誠睿從遠處飛步而來,他的身後也跟著一個人,身形不足一米六,整個人都縮身於黑袍之中,速度也是極快,就在君誠睿不到一秒鍾掠步到了客廳,後麵的人也到了客廳。
癲道人微微一愣,旋即麵色大變,而後又笑道,“原來是同宗同源的元實門!這麼說這個林笑也是你們元實門人!”
“不錯!”君誠睿昂首而立,威風凜凜,青灰色道袍衣袂飄飄,衝著旁邊那個置身與黑袍之中的人,微微拱手,“閣下請去二樓暫且休息!”
那黑袍之中的人罩著麵紗,隻露出一直如同鋒針般精細的眸子,微微點頭,也不理會旁人,身形一躍,便挾著蹣跚著老態的身軀,移步而去。
“他是誰?”林笑也愣住了,君誠睿走了許久,驀然回來,居然還帶了人來,因為是君誠睿帶的人,所以他未用通天眼去看!
“此事一會兒再說。”君誠睿應道,回頭看著癲道人,冷笑道,“難道你們上元門要與我們元實門為難?”
“不是!”癲道人目光閃爍,上前一步,拱手施禮,“按輩分,閣下是在下的前輩,更何況你我門派都是同源同宗,隻是小輩之間有些矛盾,在下前來說道說道!”
君誠睿鬱悶地一瞪眼,回頭望著林笑,怎麼才走了幾天功夫,林笑又得罪了上元門的人,不禁微微搖頭,不過麵對外人,他還是麵色一冷。
“林笑是我師尊齊天道人早年遊方的記名弟子,近日回歸師門,不太懂隱門規矩,如果有什麼言語上的得罪,在下代弟賠罪!”君誠睿說著,也施了一禮,不過話鋒一轉,目光精湛,“據我所知,林笑仁心仁德,從未主動招惹是非,若是你們上元門想要冤屈我們元實門人,那我可要到你們上元山門去說道說道!”
“嗬嗬,師叔說笑了。”癲道人麵色雖未變,可是心底卻起了波瀾,元實門和上元門都是源自於古代一位異人,這位異人以武入道,可謂萬年未有之俊傑,放眼華夏數千載,是空前絕後的存在。
而元實門和上元門相互之間理念各有不同,但總歸是一個道脈,所以,此刻,他見了君誠睿,稱之為師叔。
這麼一個平凡的小子,竟然還是齊天道人的弟子,那不是比自己還高上一輩,他初見君誠睿到來,還以為是君誠睿的弟子呢。不過,即便林笑是元實門人,更是齊天道人的弟子,他也想要知道驗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