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一聲驚呼。
殺手震驚,臉色撼動,當他的毒液對著林笑撲麵而去,落在眼睛上的毒液,瞬間揮發,一片薄薄的霧氣升騰,竟然被蒸發掉了,而落在臉頰上的那些,隻是腐蝕了表皮。
臉上斑駁,一片蒼白,一片紅色血肉,一片本該有的微黃色皮膚互相交織。
疼痛侵蝕著林笑的腦海,他察覺到這和剛才的血液不同,這是毒藥,他伸手探出,奪過那支鋼筆,繼而伸手要下殺手。
“林笑,小誌受傷了!”劉作男突然發出一聲狂吼。
“是那道厲風?”林笑也察覺到距離他有五米遠的地方劃過了一絲風聲,可是由於毒液襲來,他沒有來得及去查看,猛地一躍,提著那個殺手,掠到劉作男身前,背後又是一聲厲風。
砰地一聲,林笑隨手就擲出了提在手中的殺手。
“噗嗤……”
殺手和子彈在空中相遇,殺手落地,而子彈依舊飛來。
林笑伸手一抓,目光凝聚,朝著對麵而看,遠處的樓頂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開槍,他神色一凜,這次的殺手是兩個人,一個在後方策應,一個在前方戰鬥,他太托大了。
殺手端起狙擊槍,飛速逃離,他不能去追。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保安,頓時心如刀絞。
劉作男在一旁哭道,“他會不會死?他是為了救我,剛才那個人大叫的時候,他猛地擋住了我,然後他就倒下了。”
林笑急忙探查保安的傷勢,傷口在腹部,幾乎已經貫穿了小誌的身體,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下身,而傷口還在涓涓冒血,他目光看去,馬上就把小誌的身體翻轉過去,子彈卡在了小誌身後的脊椎,皮肉戳破,露出丁點彈頭。
脊椎支撐整個人,上麵拖著顱骨,下麵連著髖骨,中有肋骨附著,又為胸腔、腹腔、盆腔後壁。
稍有差池,人不死也癱。
他不敢遲疑,取出子彈,馬上就用通天眼去治療。要是小誌真的出事了,他會自責一輩子。
金針如雨落,青流迭出,林笑心中急切,頭上溢出豆大的汗珠。
而劉作男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馬上打電話召集保安回來,一排排保安已經封鎖了現場,而那個半死不活的殺手也被救了回來。接著她又給厲小刀打了電話,很快,厲小刀也帶人到來。
再添幾十名保安過來,瞬間,這裏圍堵的水泄不通,而他們也在地下停車場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夏天。
安排好了一切,眾人終於緩了一口氣。
誰也沒有料到,一個路人,竟然,會是殺手!
林笑依舊看著小誌,手中亂點。
劉作男不解,也不敢問,因為林笑整個人都在顫抖。
許久,林笑猛地跌坐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疲憊,他用手撩去頭上的汗水,馬上就站了起來,對著劉作男說道,“帶上那個殺手,我們去保安公司。”
說完就親自抱著小誌走向了汽車。
雲林保安公司,地下室,林笑並不輕鬆,救治小誌已經耗費了他多半的力量。那是脊椎,不同於其他地方,脊髓外流,必死無疑,就是他現在修複好了小誌的身體,都無法確定小誌是否會醒來。
所以,他恨。
每次當有戰鬥到來,如果是一個差不多的對手,他總是想要先試探試探,或者說練練手,他知道他需要磨礪。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牽連了小誌,一個很不錯的保安。
手持金針,治療殺手的傷勢,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再也不可以發生,因此,他要眼前的人還活著。
殺手悠悠轉醒,凝目一看,救治的人竟然是林笑,他運氣好,子彈從大腿穿過,而現在大腿的傷勢不見了,斷裂的腳踝也接好了,唯一令他不爽的地方,便是他被用鐵鏈困住了四肢。
“你醒來了。”林笑收回金針,輕聲問道。
“你想要怎麼樣?”殺手遲疑地問道。
林笑打量了一下這個殺手,哼笑道,“居然扮作路人殺我,你心理素質還真好!”
“哼!”殺手翹起嘴角,冷冷地笑著,“你殺了我吧,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總會知道一點的,比如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在哪裏?”林笑問道。
“哈哈……”殺手狂笑一聲,臉上的神色變得放鬆,昂起下巴,冷道,“你現在必死無疑,我們兩個殺不了你,組織一定會殺了你,因為你已經殺了我們兩個人!哈哈……組織會為我們報仇的!”
“兩個人?”林笑一愣。
“難道你要放了我?”殺手冷笑道。
“哦。”林笑明白過來,原來他把自己看做死人了,徐家灣的那個殺手想來和眼前這個人出自同一個組織。想到這裏,不禁怒容滿麵,伸手一個巴掌輪上去,“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另外一個殺手在哪裏?”
這種躲在暗處的殺手,是林笑最不喜的,而且是最難對付的。
“呸!”殺手吐出一顆牙,口中帶血,叫道,“太輕了!”
話音落下,猛地一咬牙,可是藏在牙槽中毒藥不見了,抬起頭看著林笑,“你把我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