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斯人已去、永駐我心百來人(1 / 2)

“陳玉心中病態,活在自以為的世界中,故作周章的行事,今日之死,隻能稱之為活該。”霍青雲眼光精細,輕聲地說。

回頭看了一眼林笑,眼神變得柔和,“你可不要陷入這種境況,守住心神。”

林笑點頭一笑。

陳玉驀然死去,帶給他的震撼極大,一個人到了何種地步,竟然可以這樣不動聲色的死掉,對於霍青雲的告誡,他沉重地點頭,他知道陳玉直到死那一刻都以為自己在掌控事情。

詹青不是屬於他的,他卻對詹青充滿了幻想。

他和詹青的事,與陳玉無關,陳玉卻深情的以為這是他的意誌得到了延續。

對於這份癡迷到病態的感情,林笑隻能唏噓以對。

人的感情到了一定地步,或許會變得乖張,但是如同陳玉這般,一句話便死去,卻令他不禁心中動容。

林笑微微歎息了一陣,告別了霍青雲,離開了這個地方。

現在軍隊都已經駐守在了這裏,原來陳玉竟然是別國的特工,被一種奇特的激素把大腦和身體開發到了極致,所以林笑才會覺得他身體有些怪異,而這裏是曾經那些特工的聚集點。

後來被華夏部門盯上之後,這些人就撤離,而陳玉買下了這裏,加以改造。

曾經霍青雲勸說過陳玉投誠,可是陳玉已經深陷思想的怪圈,不可自拔,隻是一再的推諉

現在陳玉死了,霍青雲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所以才表現的有些激動。

林笑沉默地回到了詹家,把那個雕塑遞給了詹青。

“這個是陳玉讓我交給你的。”林笑低聲說著,想了一會兒,又說,“他自殺了。”

詹青伸手接過雕塑,看著那個夫子形象,聽到林笑後麵的話,手中顫抖了一下,怔怔地說,“哦。”

林笑沒有說陳玉對於詹青的貪戀,隻是靜靜地走出了房間,現在陳玉死了,說起這個已經沒用,說起來,隻不過讓詹青徒增傷感,回頭望了一眼詹青的樣子,林笑隻能無奈地歎氣。

詹青沒有歎氣,隻是怔怔的流淚,遙遙記得他們還是稚弱童子的時候,同在一家幼兒園,那個時候詹青長得很胖也很醜成績也不好,所以同學們都欺負她,在加上家裏的情況,她覺得很苦澀。

可是有個同班同學,給她講了這麼一個故事,在春秋的時候,有一個人叫做澹台滅明,孔夫子初見到他的時候,極為的不喜歡,後來澹台滅明學富五車,孔夫子不禁驚呼,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而她姓詹,正是從澹台這個姓演變過來,所以,她也會像祖先一樣,終有一天會大方光彩。

這是一個小男生蹩腳的聯想,卻充滿了童真的關懷,讓矮胖的詹青覺得這個男孩很好,懂得很多。

從此以後,兩個人一般長大,而詹青越發的清麗,愈發的聰明,真的就一鳴驚人了。

然而生活的機遇總是要分開的,走到這個地步,詹青默默垂淚,她沒有哭,隻是流淚,她始終都能感覺到陳玉的期盼,可是她卻始終不能有回應,雙方的軌跡已經偏離。

“噓……”詹青終於歎氣了,目光落在了樹蔭下的林笑身上。

“啊……”林笑伸了個懶腰,站在清風蕭瑟的樹下,還在思索霍青雲說的話。

一個人走到這一步,可謂是瘋狂。而同樣的他初次遇到厲小刀的時候,厲小刀也陷入了思想的怪圈,一個人的思想左右著一個人的生存,當把一切繁雜的思緒拋開。還剩下什麼呢?

他知道陳玉的行為是不可取的,同時他也知道,他也經常陷入怪圈。

想著,想著,林笑的目光愈發的精銳。

“不對!”林笑猛然驚呼一聲,臉上露出可怖的神情,現在他已經陷入了怪圈,猛烈的搖搖頭,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件事,可是當他沉下這個念頭,空寂的心靈似乎空寂,驀然她發現,還有一個不讓他去想的念頭存在,所以,他不是空寂的。

念頭叢生,無所方式。

林笑發現他根本不能放空自己,他站在樹下,雙拳緊握,猛然發出一聲長嘯。

這是怎麼回事?他感覺到了,他感到了那心靈空明那一刻的柔然,他的真意就在眼前。

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狀態,可是再一次,那種感覺掠過。

稍縱即逝,他細細的感受迎麵拂過的風聲,軟軟的陽光,樹葉的抖動,樹枝的呼吸,那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呼吸聲,說話聲……

可是那份空寂在也找不到了。

“林笑,你怎麼了?”詹青突然出現在了林笑的身後,她剛看到林笑仰天長嘯,麵目猙獰,也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詢問。

“沒事。”林笑悵然若失地說著。

詹青望著林笑,秀眉蹙起,對於陳玉,她很遺憾,不過她也能處理好這些,可是對於林笑,她不知道怎麼做了,林笑和他攜手,兩個人都是為了活下去,這才是是她當前的生活。

美目劃過林笑的臉頰,輕聲說,“不要隱瞞我,我知道你心中有事。”

林笑沉吟了片刻,說,“我在感悟真意,有時候會變現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