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
心中嘀咕這這個名字,腦海中也是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還有那肅殺清冷的容顏。
天亮了,林笑也沒有睡意,坐在沙發上,隻是覺得頭疼。
他和冷凝霜這樣的局麵應該算是冷戰吧。
不過早起的秦思雨可不會理會他的頭疼,跑過來,就用沙發上的抱枕在林笑的身上亂七八糟的轟砸一通,口中叫囂著,為什麼夜不歸宿,追問他跑到哪裏去了,旁邊下樓的孟瑤咯咯直笑。
秦思雨哼哼了兩聲,又拉著孟瑤再來數落林笑。
好不容易才等到兩個人離開,林笑也算是有苦說不出。
事實上對於冷凝霜的一舉一動他大體都是有了解的,楊誌雄似乎是鐵了心看好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的給他打電話,說說冷凝霜的近況。遇上棘手的案子,有時候還請他出手,不過他都是從保安公司叫人去。
倒不是他不願意親自去,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必須靜下心來,修煉自己的真意。
一層膜的距離,或者一張薄紙的距離,似乎吹口氣就破了,但他卻始終達不到。
兩者很難兼顧,他很幸運,遇到了通天眼,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而他也不幸運,隨之而來的責任和背負讓他也很難喘過氣。
他隻是知道王宏聲似乎下調到了寧川,意圖就是要彌補父女之間的感情,他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雖然他被冷凝霜更加的冷落。
有一個不爽的人,就有一個舒服的人。
張慶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可以這麼愜意,自己喜歡的女孩也恰好喜歡自己,兩個人還能長相廝守的住在一起。
趙德婷的教養自不必說,從燕京來的豪門大小姐,經過軍隊的錘煉,少了一些嬌氣,多了一份擔當和堅韌,張慶平把趙德婷帶回家的時候,張家父母笑的那叫一個高興,一直叫著,什麼時候把婚禮給辦了,可是張慶平卻不敢這麼做,現在慶家的人還在,他們還不安全。
可是這半年多的相守,他已經很滿足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處處強過林笑,不是小看朋友,隻是覺得自己起點高,應該獲得比林笑更好的人生,可是現在的局麵是他受了林笑庇護。
雖然有一點感覺怪異,不過生性豁達的他也不計較,畢竟林笑是大學時代少之又少說得上話的朋友。
而且現在林笑的情況也很糟糕,動不動就有人來鬧事,雖然不知道林笑具體在做什麼,可是動不動就打起來,他可吃不消,要他說,還是他過得舒服,本來就善於交際的他,人性練達,在雨林保安公司也算是一個人物。
不過老板是秦思雨,所以趙德婷的職位比他還高,可他依舊不計較,畢竟在軍隊的時候趙德婷就比他軍銜高。
吃中飯的時候,林笑出現在了公司,兩個人聊了兩句,似乎發現林笑心情不好,他便上去詢問了兩句。
“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呢?”張慶平一拍林笑的肩頭。
林笑抬起頭,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張慶平過的舒坦,但是感情這種事,不足為人道也,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他都說不出口,微微一笑,便道,“秦子蘭回到寧川,不過你不用擔心,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了。”
“什麼?”張慶平一愣,旋即僵在了原地,慶家的人帶著秦子蘭在河口市遊蕩,他是知道的,不過回來這件事,怎麼沒有人告訴他?訥訥不語了許久,他才呆呆地說道,“我到巴不得他在河口市一輩子不回來了。”
“別擔心,你和趙德婷好好的就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林笑笑著說。
這件事比起其他事情更加讓林笑覺得怪異,秦子蘭來了之後,已經有了半年多快一年的時間,這麼漫長的日子,他都不知道秦子蘭在打什麼主意,本來他事情就多,巴不得秦子蘭一直不出現,可是經曆了這麼多,他知道沒有什麼不了了之,背後總是有原因的。
可是秦子蘭的原因他想不到。
張慶平卻急了,事實上對於這件事,他隻有幹著急的份,趙家對他卻別於趙德婷,他能夠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林笑現在說出來,他知道趙德婷肯定知道,想到這裏,馬上就給趙德婷打了一個電話。
他們在食堂剛分手,這一通電話剛撥出去,一個熟悉的鈴聲就響了起來,而且就在他們的近處。
“婷婷?”張慶平也愣了下,沒有想到他剛撥通電話,趙德婷就出現了,眼看趙德婷氣喘籲籲地跑上來,他也不在責問,反而一把拉住趙德婷的手,問道,“出什麼事了嗎?你跑得這麼急?”
趙德婷喘了口氣,先是看了看林笑,有不自覺地張了張口,回頭望了一眼張慶平,遲疑了下,低聲道,“從燕京傳回來消息,似乎秦子蘭同意出手了,似乎就是這幾天,慶家的人似乎是故意放出風聲給我們。”
“哦。”林笑微微點頭。
林笑表現的很輕鬆,張慶平卻顯得有些急切,到底是切身有關的事情,拉著趙德婷的手,大聲問道,“你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