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性命相搏,瞬息之間就有可能死掉,什麼大戰三天三夜,都是狗屁,要是真拚命,那個時候恐怕都沒有力氣了,估計到三天三夜後,兩個人都是扭動在一起,像是小孩子玩鬧一樣,你打我一拳,我鼓足力氣踢你一腳。
林笑的聲音很大,放聲高喊,確保每個人都聽到,雖然讓自己偷襲的時候多了一份的阻力,但這樣,他也算心安了。要知道他用金針做暗器,齊林一向是反對的。果不其然,齊林聽到這段話,頓時皺眉。旁邊的蕭朝東朝著齊林冷聲笑了一陣,跟著就朝著林笑飛去,齊林再怎麼不爽,也隻好跟上去,畢竟他才是有能力和蕭朝東一戰的人,蕭朝東來的快,齊林也快,林笑趁著空隙,不做停留,闖過人群,朝著殿門而去。
蕭朝學要關殿門,是為了不讓林笑等人逃走,其實林笑也沒有想過要逃走,他隻是覺得關了門,說不定赤煉門這大殿裏麵還有機關,到時候就被算計了,所以,不能關門。飛快的身影,手中的金針早已經出手,那幾個關門的弟子都不怎麼厲害,躲避兩三個已經了不起了,可林笑手中的金針就像是的雨點般下來,幾個人紛紛擊中,林笑的話,他們也停到了,有的還在遲疑,有的毫不顧忌就朝著林笑衝去,還有的,真的就乖乖坐下了。
門沒有被關上,隻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一道金黃的光芒像是世界最後的希望鋪展在地上,人影在不停的晃動,這光芒中還能看見,其他地方一片灰暗,大殿沒有窗戶,暗處,林笑早已經開始了動作,赤煉門人太多了,而在大殿中的人都是真身境之上的武者。
真身境對真身境,其實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剛進入,還隻是武者,而到盡頭,那就是要幾近於道,成為道者。所以這一重,是武者的盡頭,道者的開始。林笑知道現在不是切磋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條遊蕩在人海中的魚兒,不和任何人顫抖,手中的金針猛不丁的就刺了出來。
“哎呀,媽的,你這個陰險小人!”有人被金針打中之後,不知死活地繼續衝,一用力,周身一股酸疼,跟著血液從喉頭溢出,再用力,就感到身體不聽使喚,太難受了,不僅僅是疼,而是一股莫名的焦躁,心中砰砰亂跳。
一時間大殿中,滿是對林笑的辱罵聲,林笑充耳不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不消片刻功夫,就有幾十個武者盤腿坐下運氣,他們雖然氣惱,對林笑充滿了怨毒,卻也知道自己的命更重要,要是在衝,就是死。因為已經有人死了。不過林笑提前已經把金針的事情說了,大家又覺得古怪,不說的話,他偷偷使用金針的成功率大大增加,可他說了,還告訴他們方法壓製金針的毒。
其實這金針的毒,經過林笑的反複試驗,他已經把用度掌握好了,其實也不會真的傷人,不過三四天的武力減弱是真的,強行使用武力,反而會激活毒素,讓人真的死去。齊林對林笑的做法,已經明白了一二,知道林笑真的是“不懂事”。而不是真的要和赤煉門結仇,正如他所說,這是私仇,他找的隻有蕭朝東一個人。
“林笑小兒,你這樣的手段不覺得太下作了麼?”蕭朝學忍不住大聲叫道。
身邊的人一個個坐下驅毒,這讓他很鬱悶,本來還大占上風的場麵,竟然由於林笑的這一番攪和,赤煉門下看到林笑逼近,一個個都像是老鼠見了貓,紛紛避讓。現在林笑等人重新站在一起,而圍攻他們的人在外圍卻不敢上前。其他的,自恃身份,還在戰鬥。蕭朝東對戰齊林、壤駟燁煜對戰蔡振、路成封對戰蔡晉,最可氣的是慶先生,竟然還安坐在沙發上,沒有人攻擊他,他就不動,要是有人逼近,他才會出手。漸漸地赤煉門的人都發現了這一點,不去招惹慶先生。
自始至終,慶先生都像是一個局外人。
林笑掠過,朝著蕭朝學說道:“我說過,這是私仇,到現在我也這麼認為,是你們把赤煉門拉入這場紛爭中,我沒有殺死他們已經是仁慈了。”說著林笑揚了揚手中的金針,氣得蕭朝學哇哇大叫,可偏偏不敢上前。
他不上前,就不等於林笑不會的進攻,嗖的一聲,林笑的身影就滑了過去,手中的金針扔出幾枚,蕭朝學趕忙用袖子抽開,不過胳膊放放下,林笑就已經出現在他身旁,冷漠地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一枚金針直接戳向他的臉上,蕭朝學眼神中迸射出怨毒,側臉而閃,大袖揚起,一股巨大的力量逼得林笑後退,林笑心中知道,蕭朝學在怎麼說也是真身境幾近於道的強者,他雖然使用了北鬥步法,也不能這麼快的偷襲得手。
好在他看得出來,蕭朝學性格和蕭朝貴一樣,剛烈,不過比蕭朝貴多了一份急躁。所以,他不急。看著蕭朝學躲開,他追上去,手中暗暗蓄力,猛地打出,蕭朝學嘲弄地一笑,剛才是輕敵了,這一次,他要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咚的一聲,胳膊蕩開林笑的拳頭,倏然身子一轉,拳頭就已經在林笑眼前。巨大拳影已經碰上了林笑,內勁如同一頭怪獸,幾乎要吞噬林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