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朝陽,並不好看,一些人會談論天氣,認為氣候會影響人的心情。而有一些人,現在的心情,不用什麼去影響,灰敗的就像是被燒過的樹林、草原。
昨天晚上的事情,誰也沒有提起,林笑靜靜的躺在床上,君誠睿在自己房間,齊林站在一個小山丘上,三個人都還在沉寂中昨晚的事情中。林笑其實早就已經好了,他有通天眼,對黑色物質有一種天然克製,起先的疼痛之後,憑借通天眼的能力,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自愈了。疼痛不見了,可心情還在。怎麼都沒有心情去開口,甚至動一動都沒有想法。是以沒有回去福利院,而是住在了山頭。
君誠睿、齊林自不必說了,兩個人都是叱吒華夏多年的高人,可是昨夜的事情,他們那裏還有一點高人風範,被人壓製的跟個螻蟻一般,甚至不如孩子,像是螞蟻一般。老爺子的齊林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麵前,當時的情況,還不如一招殺了他,那樣一了百了來的好。當那個人離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瘋了一般的衝出房間,君誠睿聽到那聲巨響,就是齊林撞開玻璃大的聲音,君誠睿知道對方離開了,肯定不會在下手,而憑借他的觀察,齊林就是玩命去,不說能玩過對方,就是找也找不到人。齊林追尋了半個晚上,淩晨時分返回,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寧川城市中,也有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有些人神秘消失了,各處的探子都被驚呆了,尤其是身為地頭蛇的林笑的人,他們可是全方位的監視著一些他們認為危險的人。宋慈第一件事就得到了消息,她馬上就把消息告知了孟瑤。孟瑤去找林笑,卻發現林笑人不在,手機卻在房間,又給君誠睿打了電話,這才知道林笑在山上。聽上去君誠睿的語氣有些疲憊,孟瑤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而是趕緊跑上山去。
一見麵,三個人就坐在了一起,林笑和君誠睿兩個人有些意興闌珊,魂不守舍,昨晚的對手,讓他們無法去想,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妥妥的碾壓。
孟瑤也察覺了兩個人的神情,但依舊開口說道:“今天宋慈來說,昨夜有七八個人消失了,這些人都是那些武門厲害人手,也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其中有一個熟人,我們也認識,就是癲道人。還有其他幾個都是分屬不同門派。”
林笑和君誠睿對望了一眼,兩個人自然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難道說那個人離開後又去招攬了這些人,越想越覺得可能。可即便是這樣,他們又有什麼能力去阻止。不答應的結果,他們已經經曆了。就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殺掉他們。
“嗯,知道了。”林笑淡淡地說,眼神不見一絲色彩,黯淡無神。
君誠睿看孟瑤一臉急切、擔憂的模樣,自己想要說,可又說不出口,現在元實門能商量事情的人,也就他們四個,齊幽月雖然厲害,可這個人的心智太粗糙,做事不敢放心,隻能讓她去做一件事,而不讓她知道為什麼。昨夜的事情,還是告訴孟瑤為好,他心裏這麼想,卻又說不出來。
“笑兒,你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孟瑤說一遍。我先出去了。”
孟瑤一愣,看君誠睿出去,目光望向了林笑,等著林笑開口。
林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昨夜事情講了一遍,一絲不拉,就是齊林被對方秒殺的情況也說了。話一出口,孟瑤就震驚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在聽了後麵的事情,通天眼的攻擊都失效,通天眼可是一種極為隱秘的攻擊,那黑色的物質是無形無狀的,也隻有通天眼自身能看出來,對方居然能夠破解,而且也看見了,難道對方也長了通天眼?
驚愕了半晌,孟瑤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頓時也明白了林笑、君誠睿的心情,有不無擔心地想到齊林,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看到齊林,也不知道受了如此刺激的齊林怎樣了。結巴著問道:“現在師父人呢?他……”
林笑道:“就在旁邊的山丘上,估計還得幾天才能緩過來!”
孟瑤不是親自經曆的人,雖然震驚,但也不會失措,看著三個人都成了這樣,心中也感到不好,雖然對方如此強大,齊林三人雖然失敗,但他們三個依舊是他們這些人的依仗,不能讓他們這麼沉淪下去。她開口笑道:“那你呢,需要多久緩過來?”
林笑苦笑一聲,“我?”其實誰會真的沉浸在那種情緒中不可自拔,而是經曆了之後,人心中需要一個緩衝時間,大部分都在想著如何應對,內心其實已經陷入了應對的迷茫狀態。好像一個青春少年,剛開始創業,一切都準備好了,資金,人力,關係等等無一不到位,關鍵時刻突然來一個大公司,巨型財團,換要和他做一樣的生意,而且人家已經出手了,他的準備還沒有爆發,市場卻沒有了。
這個時候,是個人都應該想想自己的下一步打算,是不是要繼續下去,如果繼續下去,怎麼看都是自尋死路,另辟蹊徑,可是在這個限製中的遊戲中,除了退出,那麼就隻有拚一把,或者被對方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