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壤駟燁煜,林笑頓時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起來。齊林對此興趣缺缺,有手一抖,長劍消失。
孫奔笑著看向了一臉急切的林笑和霍青雲,如果是壤駟燁煜的死是林笑的心結,那麼更是霍青雲的創傷。霍青雲和壤駟燁煜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兩個人極為投緣,一見之下,交談甚歡,心裏默契,互相短時間之內就引為至交好友。可壤駟燁煜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國士內部,而且傳言有鼻子有眼,他也親耳聽到,壤駟燁煜是被國士中的人殺死的。對此,他質問過,可回答是,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是必須的。讓他不要深究,可是他怎麼可以不去深交,那個時候國士風雨飄搖,被國家收編,很多人莫名其妙消失,有的甚至死在他眼前,這讓他怎麼相信下去。可對方堅持,他最終還是屈服了,否則怎麼會和古滎車這等看上去讓人就作嘔的家夥為伍?和他一樣的還有葉秋,他們不知道真相,隻能自己騙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好的。繼續戰鬥。
反觀林笑,並沒有這麼多人給他壓力,林笑馬上就和國士脫節,互相之間算不上友好,甚至一度還起了衝突。
就在霍青雲思索,孫奔將要開口,林笑突然加了一句,“對了,還有路成封先生的事情,我也想要知道!”
孫奔淡淡地笑道:“可以,不過事情要一件一件來。”頓了下,他繼續道:“你們隻是認識壤駟燁煜,知道他曾經是國士,也知道書法繪畫極為出色,武功一般般,甚至可以用不會形容,但是臨戰之時,他又能爆發出讓人畏懼的正氣。是不是?”
林笑和霍青雲自然點頭,兩個人一直很疑惑,壤駟燁煜這個樣子,怎麼去戰鬥,作為一個國士,活在生與死的邊緣,稍不注意生死難料,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無疑是早早就喪命了。可壤駟燁煜先生居然活了下來,而且到了那麼一大把年紀,而且保養得極好,沒有一點養氣功夫,看上去不老,除非是整容了。想象下壤駟燁煜先生會整容,無疑是要嚇死人不償命。
孫奔似乎對兩個人的樣子很滿意,開口一笑,道:“不錯,壤駟燁煜先生不會武功,不過那是他把自己的武功都化去了!”
一聽這個消息,林笑和霍青雲都蒙了,一個退出國士的人,居然化去武功,國士不知道明裏暗裏得罪了多少人,武功就是他們的立命之本,尤其是壤駟燁煜這種,不需要照顧,就要落葉歸根,在自己家鄉一個人住的情況,沒有了武功,不是找人打他嗎?
“這、這不會吧!”林笑和霍青雲互望了一眼,都遲疑道。
孫奔似乎想起了什麼,眯著眼,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屑,還是感到好笑,說:“人的想法不一樣吧。不過就是他沒有了武功,也沒有人找他麻煩,你們也看到了。他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沒有了武功的壤駟燁煜覺得終於可以享受幾天田園生活了,好好研究他鍾愛的書法和繪畫。可這這是表麵,你們可知道這為什麼是表麵?”
對這個問題,林笑和霍青雲一點都不知道,自然無法回答,孫奔好像故意逗他們一樣,說一些,聽一下,這樣的方法,都引起了旁邊的齊林開始仔細聽了。對於壤駟燁煜,齊林也知道的很少,幾乎沒有聽說過,他對壤駟燁煜化去武功的事情也產生了好奇。
孫奔道:“因為他的武功,他不是華夏武門我們所知道任何一個門派的武功。而是一種氣,這種氣是養出來的,壤駟燁煜在小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見壤駟燁煜心思單純,毫無雜念,宛如一張白紙,甚至有些迂腐,便教給了他。從此以後壤駟燁煜數十年如一日的學習,起初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但又沒有和人交手,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個暴脾氣的國士,兩個人就打了起來,那個國士輸了,卻對壤駟燁煜極為佩服,就把壤駟燁煜引進了國士。從此以後壤駟燁煜就開始為國士服務!以後的經曆也就是國士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一直到他想要退出的時候。”
林笑和霍青雲對視了一眼,霍青雲和壤駟燁煜接觸隻有那麼幾次,而且匆匆見麵。霍青雲可是和壤駟燁煜促膝長談過,對於壤駟燁煜身上的氣息極為的熟悉,那是一種讓人感到心神振奮,能夠讓人感到信心十足,充滿陽光的感覺。可他幾次問起,壤駟燁煜都笑著不回答,久而久之他也不問了,不過他確實也沒有聽說壤駟燁煜說起他的師門。當即問道:“問題可是出在他的師門上?教他養氣的那個人……?”
孫奔深吸了一口氣,麵色瞬間沉重下來,道:“不錯,正是這個人,他不僅教會了壤駟燁煜養氣,而且還培養出壤駟燁煜繪畫的愛好,書法隻是他後來的興趣而已。興趣這個東西,有時候很容易培養,強製性的時間長了,也就喜歡了。那個人答應壤駟燁煜教給他養氣的方法,壤駟燁煜幫助他畫一幅畫,隻有一幅畫,每天畫一次,到現在壤駟燁煜已經畫了幾十年,這幅畫他已經可以閉著眼睛畫出來。一直以來,他都是悄悄的畫,這幅畫並沒有任何人看過,而一次不小心的時候,一個拜訪他的國士裏麵的老人看到了,這才引起了壤駟燁煜的死因。”